山羊胡掌柜抬眼瞥了江辰一下,见他穿着普通,也就是个码头力工的模样,便轻蔑地哼了一声:
“哪来的穷酸,也配跟老夫讲规矩?买药就拿钱,没钱就滚蛋!再聒噪,休怪老夫不客气!”
江辰眼神微冷;
他不再废话,一步上前;
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伙计刚想阻拦,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剧痛,已被江辰闪电般扣住脉门,稍一用力;
“哎哟!”
“妈呀!”
两声惨叫,两个伙计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蛇,软软地瘫倒在地,抱着手腕哀嚎不止;
掌柜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山羊胡子抖个不停:
“你…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江辰松开手,那两个伙计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
他走到柜台前,手指轻轻在坚硬的楠木柜台上一点;
无声无息间,一个清晰的指洞赫然出现,边缘光滑如凿;
“按昨日说定的价,抓药;”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冽;
掌柜见江辰轻易就将自己花大价钱打的实木柜台按出来一个洞,再配合江辰的气质,立马猜到他不是普通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看着那指洞,腿肚子直转筋,哪里还敢废话,哆嗦着连声道:
“是是是!就三百文,马上抓!马上抓!”
下一秒便指挥伙计,手脚麻利地包好了药递给那汉子。
汉子感激涕零地接过药,拉着老母亲就要给江辰跪下磕头;
江辰扶住他们,摇了摇头:
“快回去煎药吧;”
他付了自己的药钱,转身离开了药铺,留下身后一片敬畏的目光和那掌柜惊魂未定的脸;
黄昏,梧桐巷口;
一个挑着货担,摇着拨浪鼓的货郎被几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堵在了墙角;
“老头,这月的‘平安钱’该交了吧?”
为首一个黄毛混混嬉皮笑脸地用棍子敲打着货郎的担子,里面一些廉价的针头线脑和小孩玩具散落一地;
“几位爷…行行好…小老儿今天…还没开张…”
老货郎佝偻着身子,苦苦哀求;
“没开张?”
黄毛混混一脚踹翻了货担,里面的东西滚得到处都是;
“那就拿你这担子抵债!”
说着就要去抢;
“住手!”
一声低喝传来,江辰正巧从街口回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皱起;
“哟呵?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黄毛混混见江辰只有一人,衣着普通,顿时胆气又壮了,拎着棍子就迎了上来;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
他话没说完,江辰已经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贴近;
黄毛混混只觉得手腕一麻,棍子脱手飞出,紧接着胸口仿佛被狂奔的野牛撞上,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巷子另一头的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另外几个混混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扔下棍子撒腿就跑,连地上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江辰没理会那些逃走的混混,俯身帮老货郎捡起散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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