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钟越实在是不愿意去麻烦他。
张一鸣二话不说,就让他住进了寝室里。两人就靠着每个月两百的生活费熬了过来,直到寒假来临之前,钟越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
那是他人生中最落魄时候。他没有怨过那些不借钱给他的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而对张一鸣和何健的感激,他一直放在心里。
正是因为这一段经历,他非常清楚这个社会多么现实,一谈到钱,再好的关系也不顶用。有个段子说,如果你很烦某个人,不想跟他来往,那就跟他借钱吧,保证不会再跟你联系。
反过来说,肯借钱给你的人,绝对是值得你珍惜的朋友。
此时,钟越看着夏慧兰假装生气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她微微皱着的鼻子,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小富婆。”
夏慧兰捂着鼻子,“恶狠狠”地看着他,“不许吃我豆腐。”只是那羞红的脸,又柔又软还带着颤抖的声音,却格外的诱人。
钟越心中某种情愫荡漾开来,有种想凑过去亲她的冲动,怕自己把持不住,忙移开目光,说,“谢谢,不过我还搞得定,你的钱先留着,到时候真缺钱了,再跟你借。”
作为女人,夏慧兰对于男人的目光总是特别敏感,接触到钟越仿佛燃烧着某些东西的目光,她像是被烫了一下,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闻言还嘴硬地哼了一声,“你……你不要就算了,还想有下次,没有了。”
她嘴上说得凶,身体却不停往外挪,目光游移着,就是不敢看他。像是一只羞怯的小白兔。正好温琳这时唱完一首歌,她急忙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我去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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