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高工看了一眼已经接近消失的季姐，皱下了眉头。

“她离开了，还能回来吗？”

“可以，因为有它在。”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不，应该是它要我做什么？”

泥人张感知了下，缓缓开口。

“你的意识要保持在‘一层楼’，但你可以通过‘精神链接’，操控她，感应她，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它想要让你看些什么。”

高工不再说话了，看着泥人张肉眼可见的融化，宇宙在身后坍缩成一道渐熄的虹光，像被揉皱的锡纸，所有星辰的喧嚣，超新星的嘶吼、黑洞的耳语、暗物质的低吟——最终都在真空中静默。

而季姐的身影也渐渐融化。

高工闭上了双眼，他已经能感知到‘楼下’，但是，只要不下去，就不会被吞噬。

毕竟，‘车库’之中一片漆黑。

而他的意识也迅速的链接上了季姐，系统面板上，高工与季姐的两个名字同时亮了起来。

……

跟潜入信息潜海的感受完全相反。

信息潜海是无处不在、无穷无尽的信息，越往深处，深层信息就越多，最后只要一抵挡不住，就会非常容易的被无穷尽的信息包裹、融化。

但是意识突破‘一楼’，进入‘负一层’，高工只感到无穷无尽的干燥。

像是来到了一片‘信息荒漠’，甚至连‘荒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

没有，啥都没有，甚至连‘没有’这个概念都没有。

‘所以说，所谓的突破宇宙，化身永恒都是扯淡，不然人家‘旧世主’为什么非得赶着往主宇宙钻。’

‘宇宙之中要讲科学，宇宙之外，还特么的要讲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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