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小溪死了之后，他几乎不会再想起霍小溪的点点滴滴，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值得留恋，准确说，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他去留恋，他一点都不觉得任何价值。

齐凌枫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个空中花园的摇椅上，那是霍小溪很喜欢享受的地方，她总是在她突然心血来潮的时候，躺在那里，享受生活。

环宇大厦，偌大的空中花园。

……

她差点忘了，现在不是在拉斯维加斯，她还得去上班。

麻痹。

乔汐莞转身走进浴室。

“……”顾子臣看着她，目瞪口呆。

“你要是敢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去死了，老娘绝对到你坟头去鞭尸。”

顾子臣眉头微动，脸部有些抽搐。

“那是老年的时候。”乔汐莞反驳，努力的从顾子臣的怀抱里面出来，看着他的脸，“告诉你顾子臣，你给我怕死点。”

“不太怕。”顾子臣说，“人终究会死。”

“废话，你不怕死？”乔汐莞反问。

手却把她抱得更紧，问道，“你怕死吗？”

顾子臣突然笑了一下。

“顾子臣，你敢出轨试试，我让你家破人亡。”乔汐莞狠狠的说着。

“嗯。”

“以后不准和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

“我知道。”

“我不喜欢你和叶妩来往。”

整个人就这么在他的胸膛下，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他特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转身，一个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

顾子臣一把拉住她，同时熄灭手上的烟蒂。

乔汐莞脸色嫉妒不悦，她突然放开顾子臣的腰，转身欲走。

“吃饭。”顾子臣强调。

“约会？”

“吃饭。”

“见她做什么？”口吻，很不好。

乔汐莞抱着他的手一怔。

“见了叶妩。”

乔汐莞自然的从后面抱着顾子臣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后背上，“昨晚去了哪里？”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空气清晰，鸟语花香。

她从床上下地。

这段时间这个男人抽烟的频率真的有些高。

顾子臣站在外阳台上抽烟。

乔汐莞睁开眼睛。

翌日一早。

……

除非，你真的退缩。

恨，也就这样了。

乔汐莞，你以后会恨我吗？！

这份安宁不知道何时就会彻底消失。

顾子臣看着她的恬静的模样。

乔汐莞似乎是有些感觉得，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找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得很香甜。

他走进浴室，拿起无声吹风给她吹着头发。

倒是经常照顾自己的感受，容不得受半点委屈。

这个女人仿若就从来没有学过，怎么得好好照顾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

顾子臣走到床边，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果然还是有些潮润。

乔汐莞睡得很熟。

顾子臣一路回到房间。

此刻只有淡淡的灯光打亮着脚下的路。

大院很安静。

顾子臣开车回到顾家大院。

……

让她如此，不堪！

都是乔汐莞吗？！

她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自己为什么就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透凉。

她仿若就听不到一般的，只觉得心很凉。

服务员走过去，“小姐，你怎么了？”

仿若突然认清了一个事实一般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当着好多人的面，一个人站在那里，哭得很狼狈。

她第一次站在那里，哭得像个孩子。

在顾子臣的世界里面，再也不是“我和他”而是，“她和他”！

所以。

不想为你，而让我的身体不干净？！

叶妩的整个人仿若僵硬在了原地。

说话，大步离开。

“因为……”顾子臣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崩溃情绪，“不想为你，而让我的身体不干净。”

叶妩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以惊人的速度跑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顾子臣，我都卑微到了这个程度，你就真的看不到我的难过，你的心为什么这么冷血。”

不能上床。

没有说一句话，冷漠的背影就是在告诉她，不行。

顾子臣停顿了两秒，大步往外走。

从来没有这么的嫉妒，另外一个女人。

从来没有那么想要，想要把自己身体交给这个男人。

当她不知羞耻也好。

当她犯贱也好。

两个都不是干净的身体，纠缠一夜行吗？！

所以，两不相欠。

“上床，让我没那么多遗憾行吗？”叶妩问他，“我知道我的身体不干净，但是……你干净吗？”

顾子臣离开的脚步停了一下。

“顾子臣，你能和我上床吗？”叶妩说。

“在我的世界里面，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做或者不做。叶妩，能够给你说的就这么多，你想要怎么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权插手。”顾子臣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冰的模样，带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他转身准备离开。

“我不明白，为了一个路远，就为了基地那么多号人中的其中一个普通人，你却背叛了组织，你却这么毫不留情的抛弃了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值得吗？！”叶妩压低声音狠狠的说着。

“也许会。”顾子臣毫不掩饰。

“所以你会杀了我是吗？”

顾子臣整个过程都很平静，他说，“叶妩，我和你之间就是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对不起，打扰了。”服务员有些战战兢兢的离开。

服务员一怔，总觉得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妩转头看着那个打着蝴蝶结的男服务员，眼眸一紧，一道血色的光线凌厉的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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