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打上石膏的左手臂问：“所以我就成了这副模样？”

“没错。”

“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护士检查完心跳，开始量血压，一边说：“你现在不记得是因为你脑部受到震荡。看你的病历卡，这是你第二次脑部受创。像你这种情形，多数病人会出现短暂失忆，甚至记忆力减退等症状。”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的头隐隐作痛……”她用打着点滴的右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当摸到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时，她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天啦，我的头怎么了？是不是裂开了？”

“表面只是点皮外伤，但后脑嘛……还是等医生来了你问他吧。”

“那怎么办？我都失忆了，会不会连先前学过的知识也忘了？”她记得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应该就不会。你连自己没见过马场都记得，证明你只是失去最近的一部份记忆。”护士收拾血压计，一边说：“你的心跳跟血压都正常，我去帮你叫医生来，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医生。”

护士小姐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医生敲门走进。

“怎么又是你？”望着医生油亮亮的头顶在灯光下反射出的光亮，伊若菲认出他就是上次主治她的私服（思福）医生。

“还能认出我来，看来你没有完全失忆嘛。”主治医生凉凉地说：“怎么着？这次是不是也打算没过两天就跑来跟我提出出院申请？”行医几十年，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公费医疗，享受高级待遇，却还要死要活的向她提出提前出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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