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可是十月份,没做任何准备就下水,又如此拼命游泳,没两下我的腿就抽筋了,想要呼叫汤一局帮忙,才发现这小子游得那叫一个快啊!这会已经距离我很远了,就算听到再拐回来,恐怕黄瓜菜都凉了。
要知道抽筋给人带来的痛苦,是无法忍受的神经痛,尤其在水里,更是加剧了那种痛感,别说划水了,我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大概是要归位。
就在我沉入水中才过几秒,刚想好自己生评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就把我又提了上来。定睛一看,是单老幺。
于是我赶紧示意自己抽了筋,他也马上明白过来,竟然用自己脚面在水下一托,顶牢了我抽筋的脚前掌,猛地用力。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配合这动作,尽可能绷直腿,一下将抽筋的部位扭转过来,算是脱离了危险。
而后,单老幺拉着还不能自由活动的我,奋力朝岸边游。
从他咬牙瞪眼的表情上看,就知道在如此惊涛骇浪中救人,是有多么费劲。
幸好汤一局那臭小子后知后觉,中途又折返回来,这才与单老幺一起拉着我,穿波过浪游向岸边。
等到我们仨终于上了岸,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累瘫了,躺在满是碎石泥沙的岸上,也不管硌不硌得慌,都是只顾大口喘气。
“谢……谢……”
仅仅两个字,现在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费劲呢!
单老幺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没有吭声,只在我肩头拍了拍,随即把药箱丢还给我,自己则以爬伏的姿势,朝陆地而去。
那样子,很像是抗战电影里,炸碉堡的模样,让我有种肃然起敬之感,不过马上就被汤一局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药方,咱们怎么办?”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单老幺,知道事情已经超出预计,接下来想要活命,恐怕真要跟着单老幺才行了。
于是用行动作为回答,也学着单老幺的样子,匍匐朝前,后面则跟着汤一局。
大约爬行了一段距离后,前面出现个小矮坡,我们随单老幺翻了过去,立马见到刺眼的探照灯灯光,而且不止一个,是整整六个!
他娘的,敢情对面约几百米远,在一处更高的山头上,已经是越南边防站了。
看看周围全是连绵的山峰,高矮不一,根本没有其他出路。
目前我们唯一能走的,就是与对面山头间的缓冲地带。
可这里是一片开阔田,探照灯的光不断扫视,但凡有个活物过去都会被发现,更何况我们是三个人。
“单大叔,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明知三人中就他有经验,现在只能厚着脸皮求教了。
而单老幺也不废话,只是朝远处一指,借助探照灯的光,才看清在田地靠近我们这边,竟然有条毫不起眼的小水沟,勉强能够藏身。
于是单老幺当先爬下矮坡,趁探照灯灯光交错的间隙,一下扑到了沟里,然后蛰伏不动,任由灯光乱扫。
等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灯光再次交错,这会单老幺就像刚结束冬眠的癞蛤蟆,弓起背以极快的速度朝前狂奔,大概三四秒后灯光再来,又继续卧倒,像个死人一样纹丝不动。
期间,他偷着冲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俩有样学样,只有这样才能脱险。
没辙,现在成骑虎之势,不照做也不行啊!
想着我朝汤一局挥手,当先爬了过去扑进水沟里,任凭臭水从身上流过。
三人动作同步,走走停停,在越南边防的眼皮子底下偷渡。
就这样,一千多米的水沟,我们愣是用了近两个多小时才通过。
到水沟的尽头处,我们又爬上一座山头,下方不远是边防末端。此时的单老幺脱掉潜水服,竟然找来一块石头做枕头躺了下去。
他告诉我们说,下面是边防站的休息岗,夜晚那里有狗无法潜入,只能等天亮换班才行。
他让我们也休息一会,养精蓄锐,等着明天那唯一的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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