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四层上下加起来,全部布置成病房,一个屋子里住上八个人,依然很是拥挤才对。况且当年从未听闻患者家属抱怨过环境太差,似乎一切都与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差别迥异。
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现场气氛如一潭死水般安静,大家全都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这时候,听到咕噜噜一连串的怪响,我们随即望去,就见笑笑顶着一张红苹果脸蛋,正捂着自己肚子想要找地缝往下钻呢!
此时曹队破天荒地开起了笑笑的玩笑:“呦呵,原来漂亮姑娘也会肚子饿啊~嘿嘿,亏得你提醒,我也觉得饿了。药千方,看你大包小包带着不少东西,里面全是吃的吧?
嘿嘿,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只不过刚才一直在惦记这事,完全忽略了而已。来来来,赶紧把吃的弄出来,也好让我这伤员补补身子!”
得亏有曹队后半段话,才解除了笑笑的尴尬,否则这丫头急起来,还不得杀人灭口啊!
食物和水我准备了许多,尽管走之前给汤一局他们留下了些干粮,但毕竟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重伤员,现在是得好好补补才行了。
曹队这人一旦混熟了,会发现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不拘泥于细节和规矩,上手就撕下一条油腻的鸡腿,大口咀嚼起来,完全不顾我的提醒,更没有忌口那一说。
幸好我没买酒过来,否则啊,一定还要来上几大口。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要在体内消毒,完成循环效应。
我们都懒得去听他的各种借口,在取得各自喜欢的食物后享用起来,同时我还将这短短一天多的时间里,所经历的一切,详详细细描述一遍,只听到三人瞪大了眼睛,笑笑连嘴里的包子都忘记嚼了。
只等我把一切讲完,汤一局才长出口大气,并说道:“药方,以后,我要一直跟着你,不然你太危险,我不放心!”
笑笑在旁边也说:“药千方,你怎么到哪哪有祸啊?这下好,被我说中了吧,你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要连累别人。走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帮汤少找血阴木替代品,现在可倒好,刘品相死了,替代品也不见了,你……我怎么说你好呢?”
之后就是一大串埋怨,却被曹队的话给盖住了。
“药千方,你说从三大婶那得来了照片?快,快让我看看!”
说着,我将照片取出来递过去,曹队马上在自己满是血污的衣服上擦擦手,接过去仔细观察,眉毛马上拧在了一起。
关于这点,我却有话要说:“曹队,丁三才曾在胶南派出所就职这件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现在事情挑明了,麻烦你给我讲讲怎么样?也好侧面了解一下这个人,兴许能反推出三大婶想法也说不定?”
一边看着照片,曹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唉,是啊,老丁之前是在队里待过。据说他年轻时也是个拼命三郎,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忽然有一天竟然主动要求退居二线,在所里当了一个管理档案的文员。
那时候我还年轻,与老丁交集不多也不算熟悉,因此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而老丁自从做了文职,好像一下从我们眼前消失了,默默无闻一干就是十几年,甚至像我们这批老人都快把他给忘了。
平时他总是早早就到所里,而后一直在档案室很少露面,就连最后他突然变得神经兮兮,被人发现并送回家,我都差点没能想起来这人是谁。
唉——之后的事,你们也都清楚。我因为女儿的死变得更加执拗,暗中一直追着相关线索不放,直到今天,才想起他这么一个老同事。唉,惭愧啊!”
说到这,我忽然发现个问题,于是马上询问。
“曹队,你这话的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你女儿何宏伟不是丁三才的主治医么?平时你们父女难道不聊院里的话题?从她口中,就没听到过丁三才的名字?”
起初我以为是他们父女自身原因。毕竟是养父女的关系,可能还不像亲父女那样无话不谈,即便曹队很看重这个女儿,但多少还是有些不同,却没想到这中猜测立马被曹队反驳。
“你瞎说什么?我和女儿无话不谈,之间更没有秘密。我根本就没听她提到过要照顾的病人中,有丁三才的名字!”曹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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