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勾唇浅笑一声:“今日老八和贤儿虽将那个小姑娘镇住了,倒是没生出事来,按理儿说也算是不错,可是。你们到底生嫩些,处事上手腕还是不成的,便这么一件小事你们费那么大的劲,以后碰着大事又该如何”
季颂贤早听出事儿来了,这会儿赶紧站起来:“娘,女儿识见不高,也没几分能耐,当时只能那么办,如今想来倒确实办的不好,还请娘教女儿。”
伍氏一摆手:“你也算是不错的了。坐下吧。”
等季颂贤坐下,伍氏才当着全家人的面道:“那不过是个戏子,说白了便是个最低贱的,她敢生出那等心思来,且硬是拉拽上老八,便不能轻饶了,当时老八本不该等你妹子去了解决这事,你该问明她的名字,再告诉她若是想进咱们家为奴婢,须要经过掌家人的同意。叫她安心等着,之后便该跟我说一声,等到戏唱完了,我直接跟戏班的班主要了她。如此,要杀要剐还不都是听咱们的。”
季缜一听立时额上冒汗,起身道:“儿子未曾想那么多,当时实在是如今受教了。”
季颂贤一想伍氏说的很对,季家是官宦之家,一个戏子还想在季家折腾出什么来。不是明摆着作死么,她和季缜的身份摆在那里,对付一个戏子直接一两句话叫她有苦说不出,何须那么些废话。
伍氏看了季颂贤一眼:“虽然贤儿拿话将她吓住了,但到底有些首尾没有收拾干净,若是她出去之后胡乱说什么败坏老八的名声,到时候有咱们哭的,你是相府千金,她不过是个贱籍之人,当时或者直接叫人堵了她的嘴拿下,或者也如原先我说的那般先安住她的心,再将她要来随意处置都成,犯不着跟一个贱人一般见识,倒是将自己的格调降低了。”
伍氏一行说季颂贤一行点头:“女儿受教了。”
孙氏一瞧伍氏教导完儿女,立时笑道:“娘说这些话我们都记下了,要不说娘有见识有心胸么,当真是您吃的米比我们吃的盐还要多,您走的桥多过我们走过的路,有娘在家里镇着,我们不定省多少心呢,真真是万事不愁的。”
她这一番话叫一家子都笑了起来,原先那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没了,一家子又开始说说笑笑。
瞧起来不过几句话的事,可这几句话对季颂贤触动极大。
她垂头思量了好久,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是在成国公府那几年的岁月对她影响太大了,这种影响是一时半会儿甩不掉脱不了的。
在成国公府主子奴才的界线不是那般明显,她一府的当家主母想要处置奴才都得思量许久,还得找许多的证据,寻许多正当理由,斗智斗勇好一通才能正正经经处置了,成平安那些女人犯了错,她更得小心翼翼的将事情安抚好了,再拿话镇着犯错的人,叫她实在辩都辩不得了才能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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