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双眼越发的明亮,心思清明,下笔有如神助,不加思索间,一个吸引人的故事就此展开。慢慢渐入佳境,那世界越发的大气磅磗。
季颂贤也就顾不上休息,提笔不断写着,也顾不得外头怎样,更已忘了如今身在何处,只余笔下那个世界,还有那多灾多难却又福运惊天的男女主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影立在季颂贤身旁,见她不查,也就不打扰她。而是静静看着她写出来的那优美的文字。
她写的入神,那人也看的入神,一时间,屋中一片寂静却丝毫不显孤寂。反而竟似有暖暖温情流动其中。
那人站的累了,便轻手轻脚搬了把垫了软垫,又有引枕的宽大椅子过来,整个人陷进椅子中,也不去看文稿,只是看着季颂贤出神。
他仔细的用眼光描摹着季颂贤精致的眉眼。恬淡却又叫人看着极舒服的表情,还有那张红艳艳的,极诱人的红唇。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疲累了,眼皮子直打架,他也不强撑着,直接倚着椅子睡着了。
待季颂贤也写的累了,放下笔揉揉手腕,左右回顾时,不由大为吃惊,实没想着成怀瑾竟然无声无息进了屋子,且丝毫动静没有,还这样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吃惊过后又是几分好笑动容。
她起身拿了一床被子轻手轻脚盖在成怀瑾身上。
往常睡眠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惊醒的成怀瑾这时候却睡的死沉死沉,季颂贤一番动作没有惊醒他一丁点。
季颂贤见他不动,过去摸摸他额头还有手心,入手一片冰凉,就有几分痛心担忧。
她稍一想也知这段时间成怀瑾必然过的不好,在外头风餐露宿,又带着陛下亲母赶路,一路上不知道遇着怎样的凶险呢,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又刚下过一场大雪,他不定受了怎样的大罪。
只是这人这样的疲累之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瞧她,且看她写书写的入神,一丝一毫都不惊动,就凭这份心意,放到谁身上怕也要动容的。
季颂贤搬了把椅子,会在成怀瑾身旁,微笑瞅着他,右手却紧紧牵着成怀瑾的手。
成怀瑾这一觉睡的极沉,只是他素来浅眠,再加上又是习武之人,也没睡许多时候就醒了,醒过来就觉得手心暖暖的,反手一握,手中一片温润细腻,便知这是一个女子之手,嘴角勾起浅浅笑容,平常冷凝冰霜的一张脸上多出几分温暖舒适:“你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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