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小小瞪向季颂贤:“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即是瞧不起段郎,那你也……”
“你真当旁人都写不出诗词来么?”季颂贤拉下脸来,笑容也渐渐消失:“你们都说段三郎多情,最是怜惜女儿家,他怜惜你们。怎么也没有救你们与水火之中,反倒整日的眠花宿柳,做些没品的事情,我是最看不得这等下贱无耻之人。”
见苏小小还没悔改之意,季颂贤实在有些恼怒之意,咳了一声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这词写的如何?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又如何?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如何?这世上能人千万。写诗词写的好的多了去了。”
这么几句诗词念出来,立时叫苏小小闭口无言。
季颂贤还有些怒意,又道:“要说真有文才,凭着文才也能找碗饭吃的,这位段三郎写诗词写的好,也可以卖诗词为生。他将诗词卖给你们,你们付他银钱,你们敬重他,他尊重你们,岂不两边都好好的,做什么还要跑到青楼来睡你们?可见得不是自重的?如今国朝都极推祟潇湘子先生,先生也写了许多的诗词,更是写了许多话本子,不晓得多少大家哭着喊着要随侍先生左右,先生答应了么?他跑到青楼还讨便宜了么?没有,丁点都没有,先生凭着自己文才出诗词,印书赚钱,吃的是干净的饭,喝的是干净的茶,不沾谁一丝一毫便宜,这才是文人风骨,才该是得人敬重的,而不是这贪花好色的段三郎。”
“好,痛快。”
本被人抓着的李师师这时候笑了起来,大声给季颂贤叫好。
她甩开锦衣卫里那些人,几步上前过来给季颂贤行礼:“这位公子贵姓?公子一席话如惊雷一般震醒了师师,师师在这里谢过公子。”
“不敢。”季颂贤赶紧虚扶李师师:“我刚才也不过一时气愤说出这等话来。”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叹:“我最是见不得多情薄性之人,因此便多说了几句罢了,这些也不过我一家之言,人们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也罢了,全当我没说。”
苏小小撅了撅嘴,对李师师道:“师师姐姐作何要谢他,锦衣卫都是他们招来的,再者,他要真的好,如何还来这教坊司,左不过也是看我们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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