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鲁昕和离,卫家倒是很欢喜的,鲁昕虽说早先钱财上能帮卫家,可不管怎么说,鲁家都是人家的家奴,将来卫肃科考做了官说起来忒难听了些,卫家可不愿意叫人知道有个奴才媳妇。
再便是。卫老太太娘家原条件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当初的卫家,只这几年也不知怎的投靠了哪个贵人,竟然发达起来,卫老太太娘家侄女和卫肃自小就要好,这时候还想着卫肃,卫老太太也乐意侄女嫁过来,因此先前才那般的狠命苛待鲁昕,原想着将鲁昕作贱死了好再娶新人,哪里想到鲁家会和离的。
不过。不管是鲁昕病亡还是和离,只要能娶新妇,卫家都是很情愿的,只是归还嫁妆是真真叫卫家很心疼了一把。
眼瞧着鲁平拿了单子要走。卫老太太冷笑道:“哼,不过一家子的奴才,我儿子可是前程远大的紧,待离了这个门,我看你们鲁家怎生后悔。”
鲁平平白无故被这样的嘲讽,当下也拉下脸来回头对卫家门口啐了一声:“呸。就你们这等人家,早离早安生,你放心,甭管你卫家将来如何,我们都不会后悔,就是你们后悔我们也不会后悔。”
说完,鲁平招呼几个无赖:“哥几个,今儿我妹子离了这火坑,我高兴,请大家吃酒。”
一时间,几个无赖说笑着恭维鲁平,一群人呼啸离开,直气的卫老太太都变了脸色。
鲁平这厢请无赖吃了酒回家,那头,鲁忠正叫家人收拾东西,将好些值钱的或重要的东西都送到猫眼胡同那个宅子里,再慢慢将其他的东西运出去。
如此运了几日之后,忽一日鲁正海回家,手中拿了好些户籍文书给鲁忠,鲁忠看后两眼老泪纵横,将户籍交给林氏,林氏也是痛哭一场。
鲁家传看这些户籍,每个人都是又哭又笑。
想了多少年,终是能够如愿以偿了,自此之后再不用遭人打骂,再不必伏小做低,再不用怕哪一日主子不顺心就要被发卖出去而性命不保。
看过之后,鲁忠大手一挥:“今天晚间所有的人集中到一处,咱们赶紧搬离了这里,地方我也早已经寻下,便是……”
鲁正海这时候却道:“祖父,传信的人说给咱们寻了地方,季家其实早已然分了家,季家八子在金陵都有宅子,三爷并不在家,他的宅子好些年不必住的,叫咱们先搬到季三爷的宅子里住着,就是江家要寻,也不会寻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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