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府医说,娘就这几天了——”
国公夫人眸光眨都不眨的直勾勾的盯着南初,生怕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女儿了,恨不得多瞧几眼。
“他医术不行。”南初本来怕她看银针刺穴会害怕,才借口让她闭眼休息,但见她如此,便也没再多劝,利落的在她的重要穴位上扎了一针。
国公夫人的身子向来虚弱,这些年来又接连遭受儿子遇难,女儿失去清白被赶乡下等变故,更是虚弱到了极致。
这五年来,她几乎都没下过床榻。
她是强撑着这口气到今天的。
忧思过度,日夜难寐。
这会儿被南初针灸一番,她紧绷着的情绪难得放松,竟是缓缓闭眼睡了过去。
南初看着她合上的双眼,在她脑袋顶上给她落下了最后一针。
然后她站起来,拿起房间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一副方子。刚准备出去叫人按方抓药,抬头却正对上了门口那人的目光。
南秋穿着官袍,紫红色的护卫军统领服挺拔有型,更衬得他玉树临风,身形挺拔如松。
此刻他望着南初,眸底有些探究,还有些一言难尽的感慨和欢喜。
“麻烦廖太医进去给母亲瞧瞧吧!”南秋的针灸术虽然瞧着有模有样的,但她到底年轻,这些年来又待在乡下,怕是也学不到什么精进的医术。
南秋阔步迈进了屋。
兄妹两人相对着坐在桌子旁,一时寂寂。
廖太医蹲到床榻边给国公夫人把了把脉,眉眼一亮,胡子都微微跳了跳。他转头看向南秋:“夫人先前已经是将死之兆,如今竟然被活活拉了回来。奇了!果真是奇了!”他站起来,笑眯眯的看向南初,“大小姐能否让老夫看看你刚开的方子?”
“自然可以。”南初把方子递了过去。
太医仔细的看过,越发惊喜:“这方子也好!就按照这方子给夫人煎药吧!”他望着南初的眸光灼热异常。
此时巧慧刚空手从厨房回来,耷头耷脑的道:“大小姐,厨房里的锅灶都占用着,夫人的药——”
“之前的药不喝了,去按照这个方子抓五副药来吧!等抓回来了,就去厨房,说是大哥说的,不管今天厨房的人有多忙,这药都得先煎好了,让母亲服用。”
巧慧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竟然又多了两人。
是少爷回来了!
少爷带着太医回来了!那夫人应该有救了吧?
巧慧接过方子,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太医又急急的开口:“大小姐,老夫冒昧的问一下,你这师从何人啊?怎么想出用这方子来的?我之前便听人说夫人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刚才远远瞧着,她也确实——”
南初瞪了他一眼。
太医自知失言。
哪有在患者家属跟前说“时日无多”这类话的?
是他的错。
他抬手虚虚的在脸上挥了一下,笑道:“老夫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和大小姐切磋切磋,探讨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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