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我吃了解药,立马就去给母亲熬药。”
她快疼死了,也不在乎熬药这种活儿是下人才会做的事情了!
南凝朝前摊开了手。
南初在她掌心放了一颗药丸:“这药能保证你五个时辰不痛。要想彻底解毒,等你先熬好了药再说。”
“好。”她此刻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南凝咬牙答应。
南初则去前院露了一面,并让巧慧重新熬了一碗药后给母亲喝下。
南凝喝了解药,并未立即去厨房熬药,而是等着满院子的宾客都散尽了,下人也三三两两回去休息,才悄咪咪的进了厨房。
她的贴身丫鬟翠柳也跟着她。
只是两人都不曾熬过药,连生火都不会,更别提控制好火候了。那药熬得不是浓了,就是有了焦味儿,整整折腾了一晚上,两人才熬制成功了一碗。
此时南凝已经满脸黑灰,衣衫凌乱。但她却顾不得擦拭整理,反倒催着翠柳道:“快,快,赶紧把药倒出来,我给她送过去。别一会儿厨房来人了,让人瞧见了笑话我。”
她还要小姐脸面的。
翠柳筋疲力尽的把药倒进瓷碗中。
南凝急的就要端碗,猛不丁被烫了一下,她这才又慌里慌张的拿了托盘,端着药碗去了春堂院。
南初昨晚上是在春堂院陪着母亲的。见女寝彻底缓过劲儿来,她这才放松下来,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她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捂着嘴站了起来。
“嫡姐!嫡姐!”外边有轻微的叫唤声响起。
南初应声而出。
南凝赶忙满脸赔笑的把药碗往前推了推:“嫡姐,药熬好了!”
“好了?”南初低头看向那碗药。
药汁浓郁,药味儿十足,倒确实是用心熬了。只是谁知道南凝会不会在里面添加些不知名的东西呢?
南初端过那碗药,当着她的面倒在了一旁的花坛里,冷冷道:“只可惜——迟了。”
“你!”南凝压制了一晚上的火气彻底爆发,“南初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这可是我熬了整整一晚上才熬出来的!你就这么糟践我的心意?”
“我瞧你根本就不是想要让母亲喝药,你就是拿着这事儿来欺负我,作践我,让我干苦力的!”
南初一脸的冷静镇定:“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故意让你干苦力的。不然你怎知道旁人熬药有多辛苦?不然你怎知道你那一碗药倒了,需要耽误多少时间?”
南初把空碗递给了翠柳,冷眼又看向了南凝道:“这也就是我昨天刚让巧慧去拿的药,府里有存余,没有耽误母亲的病情。这若是事儿凑巧了,你就涉嫌故意谋害母亲性命了!南凝,你还觉得我是在小题大做,作践你的心意吗?”
“我……”南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晨光微熹,府里的下人都开始来回走动着忙碌起来。
有人朝这边望了过来,甚至还有人偏头交头接耳的。
南凝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们看到了她站在春堂院门口,看到了她被南初斥责,她便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脑子里只剩下“作践”两字,南凝又累,又气,又困的,竟是气急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小姐!”翠柳赶忙伸手扶住了她,高声唤了几人过来把南凝抬回了凝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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