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额头上都隐约爆出了青筋,面色在祠堂许多火烛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
他冷漠看着南初,怒不可遏指责:“你不知道?我看你留在府中就是个祸害!若不是凝儿在祠堂跪了这么久,差点晕倒,我还不知在那日接风宴上你竟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
见他说出来这话,南初也终于算是想到了今日他们母女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
这都是几日之前的事了,这南凝到底什么意思?到现在才发作?
且那日之事自己可是有证据的,她如此舞到父亲的面前难道就不怕自己拆穿她吗?
还未等南初说话,那南凝又跪着来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国公爷的腿,连连摇头。
“不是的,爹爹你别怪姐姐,是我不懂事,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惹姐姐不开心,我原本也是想着跪祠堂反省自己的错误,这一切都和姐姐没有关系。”
她微微仰着头,泪花落下,简直是把“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温姨娘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天哪,我可怜的凝儿!大小姐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放过她啊?我求你了,放过我唯一的女儿吧!”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把国公爷给骗得团团转。
南初只觉得十分可笑。
原本以为离家五年,归来以后他们多多少少也会改变一点,没想到还是之前一样的老套路。
那句话说的还真是不错啊,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你先给我下的毒吗?那日我都已经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现在又在这里乱咬什么?”
还未等南凝回应,温姨娘便咬着牙,指着南初,眼泪自然还在流着。
“好啊好啊,大小姐,你还真是好手段,那日明明是凝儿在许多郡主小姐的面前出丑,你半点事没有,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也是凝儿心善,一直都自己忍受着,从未想过告知与我,直到今日我才知晓在那日竟发生了如此大事!你让我的凝儿日后在那些郡主小姐的面前到底怎么做人!”
她说完了以后又抬起手来,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看起来好像十分痛苦。
“那日分明……”
南初正要解释,甚至都已经想过把那日的证据再次呈上来,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她在那儿颠倒是非,可凭她空口白牙又没有证据,只要是个明理的人,也会选择相信自己的。
可没想到话未说完,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
不过这次南初自然不可能会乖乖受着,立刻往旁边躲闪了一步。
“你竟然还想狡辩!”
见国公爷气得发抖,南凝和温姨娘两个人可怜至极的模样,南初瞬间便明白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在乎真相,只想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既然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那她也懒得辩解,冷笑了一声,转身便想要离开。
原本她还想着把接娘亲离开另找住处的事再缓一缓,但是现在看来也需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这个家简直是让她恶心。
可在她转身想走的那一刻,温姨娘又开始扯着嗓子哭喊。
“大小姐,就算你不顾自己的清誉,可是也得想想国公府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日后不要再和外男卿卿我我了好吗?”
“竟有此事!”
国公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如锅底一般黑,转过头来直勾勾地剜着南初。
可南初的心却下意识地一颤。
外男?
难道那日在别院时与辰玉淮见面被她的人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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