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他指了指视线锁定的那几封信。
“一模一样。”
丁二听得出来,王爷不再平静,声音发颤,自己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那一日可怕的场景。
火焰漫天,尸横遍野。
“王爷……”
平日里他很少有什么情绪波动,直到现在上前看了看那几封,发现字迹确实一样后,腿倏然发软,半跪在了辰玉淮旁边。
那时的他也只是比辰玉淮大几岁,稍稍高他半个头,拼死从一堆尸体里把他救了出来,因此受了很重的伤,虽然后来好了,可是也留下了隐患,每到下雨天伤疤便会发痒发疼,十分难耐。
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因为自己的这条命都是王爷给的。
幼时他家里穷,吃不上饭,爹爹又是个好赌鬼,催债的人都砸进了家。
是幼时的王爷发现了躲在破寺庙的他,在他饿得快要死前,带他回了府。
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一字一句坚定说道:“王爷,我们定会查出他们是谁。”
辰玉淮亲自动手把桌前的东西收在一起,脸色越发凝重。
收好后,他在原地静坐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起身。
“一定会的。”
说完,他回到了房间里。
刚到床边,见南初睡得正香,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他缓缓躺下,侧身撑着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呼吸绵长,胸膛上下起伏,时不时还咂咂嘴,终于笑了。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三皇子也收到了探子的消息。
“什么?靖王不仅找到了那处,还把那处查抄了?”
跪在地上的人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喘,深深埋着头,语气带着颤音。
“是……是……”
靖王气得把檀桌上的册子全都挥到了地上,面色通红。
“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告诉了你,不能让他活着到徐州吗?!”
下属见他动怒,直起身子来,猛扇自己的耳光。
“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三皇子责罚。”
三皇子气地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狠狠的来了一脚。
“责罚?我责罚你有什么用!难道惩罚了你就能改变一切了吗?”
他被踢得瘫倒在地上,却还是不敢说话。
三皇子急得在房间里面不停走来走去,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他微眯眼眸,咬紧牙关说道:“现在立刻派人去徐州,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那里!”
“是,属下立刻差人去办。”
面前的人不敢多待,连滚带爬地从他的眼前离开。
“辰玉淮,怪就怪你非要多管闲事,非要怪我的好事,既然这样,就别怪我狠心了!”
三皇子死死咬牙说着,眉宇之间满是厌恶。
翌日清晨,南初和辰玉淮起来用完早膳,便准备启程回京。
这一次辰玉淮没有独自在轿子外面的马背上,而是和南初一同待在轿子里。
此行对南初来说收获并不多,她本是想来徐州找到扳倒国公爷的证据,但直到现在,她也是一无所获。
唯一知道的线索就只有那些来往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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