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苏羽曦才屈膝跪坐在垫子上。

“当年你被道祖带来时，还是那么小的一只，虽然瘦小但萌萌的很是可爱。道祖去和圣尊说话，而你的安哥哥，也就是你的师尊，被墨然拦在外面斗法，只把你自己留在这里。”

春祈泽看着自己掌心的齿痕，十分怀念的扬起笑脸，“我本想带你去找许安，但你不让人碰，这才害怕的咬了我一下。”

苏羽曦微垂着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时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委屈的又恐惧的看我，只是，我再次伸出手时，你却听我的话，跟我走了。”

春祈泽见她低头不语，很轻的叹口气，“四儿，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面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又不曾伤过你的人，你是没办法对他发脾气的。

“不重要。”

听到这样的回答，春祈泽眼里满是心疼，“你当年的事，我听说的时候，曾到那个山村去找过，可是......”

苏羽曦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意外，她平静的摇头，“都过去了，我想问你，海上的阵法，是你做的？”

春祈泽知道她是在问两个，幻术阵，和陨星阵。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四儿，如果你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哪怕是用众生陪葬，你也会做吗？”

苏羽曦看着他眼中的懊悔摇头，“个人因果，不该让众人承担。”

有些执拗的春祈泽又问：“那如果，你能救活你的师尊，你会不会做！”

空气中的沉默，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哪怕是犹豫，也说明她在摇摆。

春祈泽嘴角上扬，“你看，是人都有私心，只看这个人是谁，值不值得而已。”

想要反驳的苏羽曦，见有侍女进来，“圣尊请左长老前去。”

春祈泽微微额首，将手边的茶壶向前推了推，“四儿稍等。”

苏羽曦看着他离去的高挑背影，想起当年这个称呼的由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师尊的弟子中，她是第四个被收在膝下的。

而她当初是被师祖亲手带回来的，第四个孩子，山上的人都叫她的名字小曦，或者是像二师兄一样，称呼昵称囡囡。

唯独师尊，只唤曦儿。

而来到仙门时，便又多了个名字。

四儿。

她双手捧着茶壶想给自己再倒一杯。

“啪！”

一道气劲从门外打来，将她手中茶壶打碎，君品红的叶子与茶水，洒落在自己身上。

苏羽曦头都没抬的收回手，只觉得身侧一股清冷之气迎来。

“仙门不是请你来做客的，苏曦，你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吗？”

墨然一身的戾气，与仙门的气质一点都不搭，更像是一个魔族的廉价打手。

她理都不理一句，捡掉裙子上的茶叶。

“苏曦，你真的有激怒我的本事，当年是，今天也是，可不巧，现在没人能救你！毕竟，你的师尊早已落土为安了！”

苏羽曦冷凝视着他。

墨然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得意的扬眉，拽着她的手臂，将其带回了自己宫殿，恶劣的把她扔在自己床边。

墨然一把掀开床边的垫子，按住她的脖子靠近，“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当年为了杀我，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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