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是也对她存了别的心思吧，不然，你为何阻止我？”

墨然撑着一条腿坐着，单手擦掉嘴角血迹，眼里的探究丝毫不减。

苏羽曦本以为他不会和春祈泽对上，没想到他为了对自己做那种事，竟然不惜违抗春祈泽！

要知道，仙门的左右长老，可不是同级。圣尊不在，左长老可代职，而右长老只有服从的份。即便没有左长老，也轮不到右长老来管理仙门。

春祈泽并未回答他的话，将有些虚弱的她双手横抱起来。

“师兄，当年你也是知道孟春作乱的，为何最初你并没有想去千金镇，而是在得知南山派将苏曦派去时，匆忙赶去呢？你敢对仙门起誓，你对她没存过半点想法吗？”

墨然还在继续说，声音越来越远。

“你从不近女色是为谁，师兄，你至今都未过情劫啊！”

从墨然宫殿出来，一路上苏羽曦都没有看到人，甚至是侍卫与侍女，都没有见到一个，而春祈泽脚步不停，偏偏一步一步的走着也不使用术法。

苏羽曦抬起被束缚的双手，身上罩着的衣衫从肩上滑落，“放我下来吧。”

春祈泽一言不发，用术法将她身上的衣衫重新盖好。

只能看到他冷峻侧脸的苏羽曦从不知道会有人因为自己，这些年一直无所进益。

“如果渡了情劫，你会成仙吗？”

紧绷着的春祈泽，这才敢低头看她一眼，心中酸涩涌来，他苦笑着摇头，“道门中人会飞升成仙吗？”

苏羽曦想了想，她后来成为鬼门鬼祖之时，似乎听说过有人成仙，也有人称师尊为仙尊。

“我并未亲眼见到，但不代表没有。”

春祈泽又恢复如初那般温文尔雅，“道门也好，仙门也罢，放眼四界，大家只为生存而已。修道也是自保的手段，并不是成仙的过程，一切自有缘法，何必执念强求呢。”

“你倒是活的自在洒脱让人羡慕。”

苏羽曦说的是真心话，师尊穷极一生念着因果天道，而自己，偏要逆天而行，想与师尊争个对错。

结果到头来，都不如他这一句宽慰身心。

直到回到长生宫，春祈泽才将她轻轻放到自己床榻之上。

本想避开她整理衣衫的，可见她被绑着的一双手有些艰难，春祈泽还是动了道法帮忙，顺便帮她消除掉身上的痕迹。

苏羽曦暗自无奈，这痕迹是某人留下的，墨然还没碰到自己他就赶到了。

“这几日，我会守着你，不会再让他寻到机会了。”

苏羽曦看着他，未作声。

眼见他要离开，苏羽曦心中隐隐有所懊悔，“春哥哥，对不起。”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春祈泽心中一酸，“四儿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何必道歉呢，这是我的执念，但我......是愿意如此的，不关你的事。”

她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口。

春祈泽揉了下她的头顶，“我原以为自己会后悔一生，能再见四儿一面，已经很好了。当初我因为和许安的约定护着你，也不全是我们两人的私交，本就是我的私心如此。”

“当年许安算到了魔道大战，所以提前将你送到我这来，也是想护你周全，只是，我没想这会成为你和你师尊断了师徒情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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