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曦转头看向面前的苗三千，“所以，楼主现在能说，为什么知道我是谁了吗？”

刚刚苗三千升起结界后，便知道清玄会想要救她离开，他当时说。

“聚海楼的混战无法改变，但你现在有机会救下原本已死的两条生命。”

司妙儿不会死，但必须有人去救她。

通过苗三千的提醒，苏羽曦便想到了这一点。

“你很聪明，只是你清楚，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你就不怕，我刚刚是在诓骗你吗？只要能保护你的人离开，我就可以达成目的，解决你了。”

眼前看似儒雅的男人，说出的话让人背后生寒。要是当时十四岁的苏曦面对这些，恐怕不会这么淡定，但现在的她，是活了三世，看遍了人心险恶，也经过世间苦难，早没了那份单纯。

苏羽曦轻笑，“你果真是活了三千年的存在吗？”

苗三千在前面走着，眉目间闪过一抹凉意，“不过是传说而已。”

“即便是传闻，也不会空穴来风，哪怕是造势，更不会如此离谱。”苏羽曦这样说，便是信了一部分传言，至少他现在所表现出的淡定，是出乎意料的，反向，也能证明此事了。

“我改变不了太多，但狐族确实濒临灭族，能留下这两个孩子，说不定以后可以为你所用。”

“你说的是司妙儿的孩子，双胞胎？”

见他没有否定，苏羽曦心中微暖。要是按照过去已经发生的事，那司妙儿的孩子，是真的已经没有保住？

不对！

这里是回溯，就如同放映拍好的电影一样，怎么能触及到过去？

苗三千引她进入佛楼之中。

“看来我赌对了，这次，他输了。”

听他无厘头的自言自语，苏羽曦瞳孔颤抖，“这里......不是回溯？”

苗三千一脸未知的摇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今的我，是过去一抹残魂留下的。当然，只有在遇到你时，才会打开这个开关，就像是打开这扇门一样。”

苏羽曦才和他走进一楼，便看到他在神龛侧方打开一扇门。

这本是一处结界，不过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进入前，她有些激动的拦了他一下。

“楼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苗三千轻拍了拍她的发顶，眼中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一重景象。

“人人都道这世间的一切自有因果定数，可为何总有那么多的悲惨与付出不成正比？苏曦，你真当天道是公平的吗？”

被震惊到的她，倏地停在原地。

此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法则也好，轮回也罢。

她踏入过，破坏过。

甚至自身也曾对抗过。

如果世人的委屈都可以一本书来承载，那上面，一定会有她的名字。

可师尊曾说，生而为人，你若能凭心做自己，便是大幸。改变他人，改变因果，这份代价太过沉重，非常人可承受。

“楼主，你为何想要怂恿我去改变既定的事实？”

苏羽曦说着，后退半步。

站在门旁的苗三千，半张脸隐与暗影之中，平添了几分邪气。

“你不被这世间规则所束缚，只有你，才是那个命定之人。”

这离谱的话，听得苏羽曦没忍住冷笑，“你是想要利用我，去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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