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陈萍萍打断了范闲,很是不满的训斥:“你怎么还不长记性,这种话能乱说吗?真相是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和旨意,想要成为权臣,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我知道你跟镇国公相处的不错,但你要记住,镇国公已经完了,陛下现在正在清扫镇国公一党,马上就到春闱了,你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知道你心中不甘,但连镇国公那样的大宗师都会死,你觉得自己比他更强吗?”
陈萍萍的质问,让范闲哑口无言,是啊,他哪有周辰强,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和名声,都是靠着长辈,以及自己是庆帝的私生子身份,否则就算他有‘前世’的记忆,也绝无可能混成现在这么好。
可那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他对庆帝的性情已经有了不少的了解,就算自己是庆帝的私生子,可万一哪天自己也触了庆帝的逆鳞,恐怕庆帝绝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就饶他一命。
范闲浑浑噩噩的走出了鉴查院,王启年和滕梓荆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院长说什么了吗?”
“没有,院长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问都不要再问。”
王启年和滕梓荆都是面色微变:“那镇国公他?”
“可能已经……”
范闲没说完,可王启年和滕梓荆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怎么可能,镇国公可是大宗师,天下无敌的大宗师,怎么可能……”
滕梓荆难以置信的叫道,他是真的不相信周辰居然就这么死了,他都还没来得及报答周辰呢。
“滕梓荆……”
范闲想要劝说两句,他知道滕梓荆一直都对救了自己性命的周辰很感恩,也想要报答,现在得知周辰可能已经死了,心情肯定非常糟糕。
滕梓荆不理解的问:“为什么?范闲,你说这是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杀镇国公?为什么……”
“滕梓荆。”
王启年赶紧捂住滕梓荆的嘴,小眼睛四处扫了扫,范闲也是同样面色变得紧张。
“这话不能说,以后也不能说。”
听着范闲的警告,滕梓荆面色变了变,随后颓废道:“我知道了,范闲,我想先回家一趟,看看妻儿。”
“去吧,在家多待几天,好好陪陪嫂子和大侄子。”
范闲目送滕梓荆离去,眼神颇为担忧。
王启年小声劝道:“大人,您不用担心,我觉得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没问题的。”
范闲突然问道:“老王,你觉得陛下的做法,对吗?”
“这个,这个嘛。”
“实话实说,跟我还有什么可装的?”
“大人,我觉得吧,不管怎样,镇国公不可能刺君叛国,纵然有什么问题,也罪不至死;而且镇国公可是大宗师,对我们庆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战力,就这样没了,对我们庆国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而且镇国公的女眷……”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