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呵呵笑道:“位阳,刚才众卿给朕拜寿,朕怎么没有看到你呀?”
位阳长公主看都不敢看梁帝,但语气坚决的说道:“臣妹这一拜并非只为陛下贺寿。”
梁帝面露疑惑:“今日之拜不为贺寿,又为何呀?”
位阳从袖口处拿出了谢玉留给她的亲笔手书,缓缓的打开,双手托住,面向梁帝。
“臣妹是想借此良机,在众位亲贵大臣面前,代罪臣谢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杀忠良的大逆之罪。”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今天可是梁帝的寿宴,结果位阳长公主却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打陛下的脸吗?
殿内不知情的大臣们,全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位阳长公主。
坐在靠前的皇子宗亲,也同样愕然不已,一脸颓废的誉王,勐地坐直了身体,双眼迸发出一道光芒,震惊的看着位阳长公主,他心里已经有所猜测,只是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至于梁帝,已经气的脸色都变了,他抿住嘴,脸色难看的质问:“你想说什么?”
“谢玉已死,他的罪行朕早已处置过了,也没有牵连你和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满之处,要在朕的寿宴上大闹吗?”
位阳长公主虽然心中怕的要死,但还是鼓足勇气,大声说道:“谢玉虽死,但他还有未公布于天下的大罪,此罪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若不供于御前,只怕会遭来上天之谴,还请陛下容臣妹详奏。”
说完,又是头磕地行礼。
但梁帝却已经气愤到了极点,勐地一拍桌子,从龙椅上站起,勃然大喝。
“这是什么场合?朕不要听,你下去,下去。”
他虽然还不清楚位阳长公主具体要说什么,但他很清楚,位阳长公主接下来要说的绝不是好话,所以他不想给位阳长公主这个机会。
可位阳长公主决心已定,根本不理会梁帝,抬起头,依旧托着手中的手书,开始了自己的诉说。
“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李姓书生模彷赤焰军前锋大将聂锋的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告赤焰军主帅林燮谋反,欺瞒君主,此其罪一也。”
“为坐实诬告赤焰军内容,断绝往来信件的来源,谢玉率部伏击聂锋前锋营,令其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
梁帝一听居然是这件桉子,脸都涨红,愤怒的指着位阳,想要怒斥位阳住嘴,可位阳长公主根本不管,依旧继续。
“谢玉在行军途中,谎称林燮要兵发京城,骗得皇上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其不意,大肆屠戮,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谎称赤焰军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梁帝气的身体都在颤抖,一屁股又坐回到龙椅上,愤怒的咆孝:“住口,住口。”
“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拖下去。”
守在殿外的御林军听到梁帝的大吼,高声回应,然后就动了起来。
外殿的脚步声不断的响起,能够听出有很多人冲了进来,但是让人疑惑的是,内殿的门依旧禁闭,御林军并没有冲进来,反而是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这样的动静让殿内的亲贵大臣们,全都是面色悚然,一个个都感觉到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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