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辞摩挲着手里的紫砂茶杯,粗糙的杯面让他掌心连带着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他淡淡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报道了,而今天是工作日,身为老板,我要求你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顿了顿又补充,“少不了你的工资,按三倍算,够了吗?”
南卿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还在宴氏挂职,再加上宴忱辞是自己债主加金主爸爸,确实不好走。
可即便是留下了,宴忱辞也能看出来,她一直心不在焉的。
看着她这幅样子,宴忱辞只觉得心中愈发火大,像是恶趣味似的,故意使唤南卿做这干那,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南卿惦记着赶紧去见江晚晚,也没有任何异议,动作麻利地做完了所有工作。
而后目光再次看向宴忱辞,“宴少,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完成了,请问我现在可以……”
“下午还有资料要送过来,你先准备着,然后趁着现在这个空档,去给我泡杯咖啡。”宴忱辞命令道。
南卿不干了。
当跑腿打杂的助理也就算了,现在连保姆的活儿都要交给她。
是三倍工资,又不是卖身钱,还能让她什么活儿都干吗?
正打算出声反驳,却听见楼下玄关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宴少你在家吗?”
是老管家。
南卿还没回过神来,宴忱辞却已经变了脸色,直接站起身来,拽着南卿的手腕便走出书房。
继而干脆利落,将南卿推进了旁边的主卧里,“呆在里面别出声。”
宴忱辞不希望老管家发现南卿。
即便他们此刻的确什么都没做,可让老管家看见,难免会多想。
回头告诉了爷爷,爷爷再顺藤摸瓜查到他和summer之间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定然会勃然大怒,甚至对summer下手。
所以,还是藏起来比较妥当。
几乎是刚关上主卧门,老管家便已经走到了楼梯口,仰头看着二楼走廊上的宴忱辞,“宴少,你在忙吗?”
“不太忙,”宴忱辞回答,“管家你有什么事情吗?”
老管家嗯了一声,抬步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是老爷子让我过来一趟,说是给宴少你送点东西。”
等走到了宴忱辞跟前,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个红布袋子,“这是老爷子让我今早去寺庙里求的,说是特别灵验呢!”
“什么东西?”
在宴忱辞疑惑的目光中,红布袋子被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一个小小的三角符。
管家笑眯眯解释,“这是求子符,宴少你和少奶奶现在不是准备要孩子吗,正好就可以把这个放在床底下,非常灵验!”
听闻这话,宴忱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他用来安抚老爷子情绪的谎言,没想到却被当了真,还弄来这种符,要放在他的床底?
一想到自己床底下会多这么个东西,宴忱辞就感觉自己要睡不着觉了。
但此刻,有比晚上睡不着觉更需要解决的事情。
只见老管家将手搭在了卧室门把上,“宴少,我去帮你放上吧!”
说着就要打开主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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