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拉着叶如意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妈知道你的想法，现在医术这么发达，等过一段时间，让霍然带你去看医生，咱多去几家医院，肯定有办法的。”

被傅晚晴温柔的对待，叶如意的负罪感在此时达到顶峰，她扑在傅晚晴的怀里，说：“妈，你对我真好，以后我一定会和霍然好好孝敬你的。”

霍然从公司出来，没让司机跟着，选择自己开车，直奔欧阳的医院。

打给欧阳的电话里，霍然还不忘叮嘱一句：“帮我带杯咖啡下来。”

“……我真是该你的……”欧阳无语。

欧阳举着两杯咖啡下来的时候，霍然已经在靠着车子在抽烟了。

“霍总百忙之中找我有何贵干？”欧阳还记着上次两人不欢而散，故意阴阳怪气。

霍然当没听见，“我今天上午离婚去了。”

“你说真的？”欧阳半信半疑。

霍然吐出一层层烟圈，又看着烟圈在空中消散，“没离成。”

“……”欧阳琢磨，要不然这个朋友也别当了吧。

“今天公司出了点事儿，顾承川的儿子顾源回国了，顾源不认同我接夏禾风班儿做夏氏集团的董事长。本来我都出门准备去民政局了……总之这婚没离成。其实如果今天顺利的办完手续，我可能还没什么感觉，就好像被大风推着朝前走，不给时间去想。但，偏偏让我有了这空闲的时间去思考。”霍然的情绪没有一丝波澜。“我直到刚才从公司出来，才意识到，如果离了，我们真的就毫无关系了。”

“霍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能现在和叶如意在一起，又不想跟夏十安离婚，这对她俩都不公平。”欧阳说。

霍然吸一口烟，“我不知道。但夏十安让我感到很困扰。”

“听你这意思，你准备和叶如意分手？”欧阳问。

霍然摇头，“她流产了，医生说她很难再怀孕，我要对她负责。”

欧阳低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杯，说：“既然你想好了要对叶如意负责，那你就赶快和夏十安离婚，你该报的仇也报了，夏十安已经不欠你的了，她用了她的前半生向霍家道歉，足够了，霍然，别耗着她了。”

霍然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他说：“和夏十安的两年婚姻里，不管我怎么对她，她从没有怨过我一句。除了夏十安是夏禾风的女儿外，我挑不出她一点的不是。二十多年了，报仇是我唯一的执念，除了恨，我好像什么也不会。”

欧阳试探性地问：“你不会是喜欢夏十安吧？”

霍然仿佛触电一般，愣了许久，他否认，他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我不可能喜欢她，她是夏禾风的女儿。”霍然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喜欢夏禾风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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