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镇上妓所的老鸨。”
风津将押着的老鸨往前一推,老鸨猝不及防没站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坐在地上揉着膝盖哎哟痛叫。
“就这个小破镇还有妓院呢?”张绫一条腿曲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问。
方景宏没理他,他昨日做好安排后,便连夜让风津带人去做伪装,并盯住虎头岭上的动静。
风津见到几个男人从虎头岭上下来,一路在后尾随,瞧见他们进了镇上的妓院,不过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
那个妓院说是妓院,其实就是个农院挂了个“春宵馆”的牌子,里面也就老鸨跟五六个姑娘接客,姑娘也都是镇上的寡妇。
待那批人走后,风津就进了院子将老鸨给带了过来。
“虎头岭上的山匪去找你什么事?”方景宏居高临下地问。
“哪有你这么问话的,”老鸨揉着腰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看见方景宏,双眼直冒精光,“哟,哪来这么俊俏的小哥,死来福,有小哥也不叫俺们一声。”
她上下打量着方景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来福似是与她有过节,哼着声道:“这可是京里来的官爷,不是你高攀起的。”
看样子老鸨被虎头岭罩着,闻言也没把官爷放在眼里,转身指着来福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咱咋就高攀不起了,别说是官爷,就是皇帝来了,咱也照样睡得起。”
“那看来要让你失望了。”褚辰昱无心吃饭,就喝了口茶水,他放下杯子说,“父皇无暇前来,不过他的儿子倒是来了。”
老鸨听着眼睛更亮了,环顾四周:“在哪呢?”
褚辰昱黑着脸:“是谁你都没有机会。”
老鸨往方景宏身前靠近两步说:“是谁我都看不上,我就喜欢这位小哥,啊——”
她直接被脖子上抵着的刀吓得尖叫起来。
“方副将艳福不浅,不如从了她,想问什么话问不出来。”蒋宿处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说。
方景宏斜他一眼,一脚踢在老鸨腿弯处,将人踢得跪到地上:“快说,早上虎头岭上的山匪找你什么事?”
“我说我说,”老鸨感受到脖子上冰凉的刀刃,吓得一动不动,“男人找女人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为了给他宝贝命根子泻火啊,大爷,您要是需要,咱们不收你钱。”
来福朝地上呸了一声:“不收钱人家也看不上你个老杂货。”
薛煦看向他,来福当即怂着解释道:“官爷不知道,这老杂货仗着被虎头寨照顾生意,平日里最是看不起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连想都别想靠近她们的春宵馆。”
方景宏刀更靠近她脖子一分,谁知竟刮掉一层白色粉末,他无语道:“既然不愿说,那这嘴就别要了。”
他作势要去削她的嘴,老鸨一把捂住嘴,闭上眼睛支吾不清地喊道:“庄老二来找我□□药。”
□□。
方景宏想起昨晚粗憨男在大当家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莫非……他们是要给大师兄喝。
“来人,把她关起来。”方景宏命令道,风津招呼两个人将老鸨拉去了后院柴房。
薛煦心中有不好猜测,再瞧方景宏脸色,已有不好预感,他上前说道:“承明,现在就出发去虎头岭吧。”
“好。”方景宏回答。
蒋宿出声阻拦:“不是说午时过去往饭菜里下药,现在去太冒险,不能去。”
方景宏直接向褚辰昱抱拳行礼:“王爷,我大师兄可能会有危险,臣请求提前出发。”
一听梁衡有危险,褚辰昱哪还坐得住,赶紧说道:“现在就过去,一定要把梁衡……和那个公主救出来。”
方景宏:“是!”
蒋宿气得快咬碎了牙,张绫嘴角微扬,偷偷笑了一下。
***
山间弥漫着白茫茫的雾气,树林与身后的小镇在白雾中影影绰绰。原本美如陷阱仙境的地方,却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
镇子通往虎头岭的只有一条小路,因前两日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不堪。
三辆装满酒坛子的木架车被牛拉着走在小路上,其中每辆车都需要一人赶牛,两人左右扶着酒坛子防止摔下车,每个酒坛子上面还都贴了张喜字,牛头上也绑了大红绣花。
到了难走的地方,还需要赶牛的鞭打牛,后方两个扶酒坛子的去抬一下车轮。
“子安,你来赶牛,我抬车轮子。”
方景宏薛煦阿远三人推着车跟在最后,方景宏走到后面,将鞭子递给薛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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