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蕲,我要杀了他!”施庚阴恻恻地开口。
经过郑将领一顿分析,他总算明白为何他要说父兄的死跟魏蕲有关了。
是魏蕲不动声色借了敌人的刀杀人。
“操他爷孙奶奶,这个魏蕲真他娘不是个东西。”王将领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暗讽施庚,一家人都笨,怪的了谁。
“施将军想动魏总兵可没那么容易,”郑将领说,“且不说他在漠北威望很高,他现在跟方将军站到了一个阵营,想动他必得经过方将军那一关。”
“那就将方景宏一并除掉!”
“方景宏武功了得,又有计谋,在京城能坐到禁军统领的位置就说明此人不简单,”郑将领说,“想除掉他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本将军自有办法。”施庚道。
郑将领与王将领对视一眼,郑将领知道直接问何办法施庚肯定不会说,沉吟了下开口。
“施将军有所不知,前任禁军统领蒋宿就是与方将军一同外出任务时出的意外,当时说是被山贼所害,但以蒋统领身手,区区山贼哪里会是其对手。”
此事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过,不过具体因由却没说清楚。
此时听他说起,施庚眼皮直跳,直觉与方景宏脱不开关系。
“你意思是方景宏干的?”
郑将领摇头:“属下也不知,但据说蒋统领死的时候方将军在场,而且寨子起了大火,蒋统领的尸体被烧成了灰,根本没办法验尸。”
“烧成了灰……”施庚握着剑柄低声喃喃一句,宛如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毁尸灭迹,人当真是他杀的?”
这些只是郑将领等人的猜度,皇上让方景宏坐上统领位置,谁还敢去质疑这件事,那就是在质疑皇上。
郑将领也只是讲出实情,怎么想就是施庚的事了。
郑将领:“所以说方将军奸诈多谋,还有他身边的那个薛子安。”
施庚要除掉的人里有薛子安,这是合作帮手提出的要求,并且对方特意强调,哪怕失手了,也一定要确保除掉薛子安。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大夫,怎么就比方景宏的威胁还大,况且郑将领也专门提到了他。
“薛子安不就是程延的外孙吗,有什么好怕的。”施庚不以为意。
“将军觉得凭一人之力在敌方军营待五六天,烧敌方粮草,与千军万马中从敌营里救人会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施庚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潜意识里不肯承认自己会比一个大夫弱。
薛煦能做到,只能说明北羌巡防差,若换做是他过去,定然做的比薛煦更好,救出的人也更多。
“可能他运气好,那天的巡防偷懒被他抓到了时机。”施庚讪讪说道。
“将军真的认为只是运气好吗?”
郑将领逼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让施庚恼火,施庚不耐烦道:“不然还能是什么?是薛子安大杀四方后带着人跑的不成。”
面对他的恼羞成怒,一旁的王将领可不惯着他,冷哼一声:“你还是期望他没这本事吧。”
施庚怒瞪他一眼,郑将领也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于那晚情况,我让探子在北羌那边做了详细打探,薛子安并非靠运气救的人……”
他将专门查来的消息与施庚讲了,最后道:“可见薛子安这人心思缜密,若无绝对的良策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说这话的时候,郑将领一直注视着施庚的表情,从他闪躲的眼神中,便知他已经妄自行动了。
“将军,您说您有方法,敢问将军之法完全吗?您能保证一定不会被发现丝毫端倪吗?”
“这……”施庚犹豫了。
他没考虑到薛煦身体羸弱,将他与方景宏下了同等的药量。
这就面临着薛煦提前毒发,他下药的事被查出来。
“太后派我们过来就是为将军排忧解难的,”郑将领说,“将军莫不是信不过我们?”
“不是不信你们。”施庚还在纠结倒底要不要告诉他们。
下毒的事非他一人做成,乃是他跟赫丹相互合作,各取所需。
但此事算是通敌,若让姑母知道,必定要被责骂。
“将军若不能保证,那不如说出来,末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郑将领单膝跪地,郑重保证。
王将领不情愿地跟他一同跪到地上。
“都怪这个没用的,”施庚提着剑走到陈忠身前,陈忠见状一下子腿软摊到地上,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杀你会脏了本将军的剑,”施庚照着他腿踹了一脚,“要不是你个废物粗心,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么,你还不赶紧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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