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上前来缉拿陈忠,陈忠吓得一下子跪到在水泥地里,抱着施庚腿求救。
施庚差点被拽掉了裤子,愤怒地一脚踹开陈忠,随手理了下衣摆,在侍卫靠近时挡到前方:“陈大夫一直为军营鞠躬尽瘁,本将军都看在眼里,本将军也相信不是他所为。”
“将军,知人知面不知心,”魏蕲说,“末将看不只陈忠需要审查,您身边其他侍卫也要查,尤其是近身的人。”
施庚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咬着后槽牙道:“魏蕲,本将军说了不是陈忠,至于是谁,本将军自行会查,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们走。”
他当然不可能把陈忠交出去,他可不详细这家伙嘴严实。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魏蕲冷笑一声,转身进了薛煦营帐。
薛煦被抱进营帐,方景宏小心地将他放到床上,他紧张地喊向身后跟进来的梁蘅:“大师兄,快来给子安看看。”
梁蘅快步上前,手刚搭到薛煦腕上,手就被人捏了一下。
他看向薛煦,薛煦平静地躺在那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梁蘅回手握了一下薛煦的手,又号了会儿脉后,抬起头不待开口,方景宏赶忙问道:“子安怎么了?”
“旧疾发作,你去帮我烧壶热水来,我要给他施针。”梁蘅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
“好。”方景宏没多想,深深看了薛煦一眼,转身出去时,与进来的魏蕲错身而过。
“梁军医,世子如何了?”魏蕲上前问道。
听到帐帘落下的声音,确定方景宏出去了,薛煦淡定地睁开眼睛:“魏叔叔,我没事,我方才是装晕倒的。”
魏蕲见他坐了起来,行动如常,松了口气,疑惑问道:“没事就好,那世子为何要装晕?”
“施庚上演这一出是为了把我弄走,我猜他之前下药时应当忽略了一点,我身上有疾,会比方将军先毒发,”薛煦起身坐在床头说,“他们估计事后想到了此处,为了不让方将军出现相同症状时有所怀疑,才出此下策。”
薛煦先思索出了他们的目的,接着往前推缘由,才推测出的这个可能。
按照梁蘅给的时间,他毒发还要两天。
不如索性满足他们,他假装发病,这样他的晕厥就与那药没关系了。
也好让他们继续实施计划。
魏蕲沉思片刻,也觉有理,点头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还按计划行事。”薛煦想了想说,“魏叔叔,你还是先去查晟王打造兵器一事,这个也很重要。”
“好。”魏蕲应道。
魏蕲离开后,薛煦再次躺回床上,方景宏送来了热水,梁蘅出去接的,硬是没让方景宏进营帐。
梁蘅倒了杯水给薛煦:“我没让他进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薛煦接过杯子,望着茶水出神。
骤然被揭露身份,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景宏。
他若与方景宏没有纠葛倒还好,可偏偏那人成了亲又来纠缠他。
薛煦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只能拦住他一时,”梁蘅哀叹一声说,“明日,不,我了解承明,他绝计等不到明日,最迟今晚就会来看你。”
“我知道。”薛煦像是在发呆。
梁蘅坐到他旁边,温声劝慰:“子安,可以看出承明就算忘记了你,也是真的爱你,你们本就有婚约,或许你们有法子在一起呢。”
薛煦摇了摇头:“今日之事势必会传回京城,欺君之罪,皇上不会放过我。”
准确来说,崇烨帝或许会顾念旧情保住靖平侯的名声,但他绝不会容下薛煦。
就因他是崇烨帝所爱之人与别人生的孩子。
否则当初他娘殷红玉怀孕时,也不会被连下四道圣旨召回京城。
“就算是欺君之罪也有情可原,皇上应当不会怪罪。”
“我不想去赌他的心思。”薛煦眼底闪过厌恶,周身的气息更是比漠北寒冬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他早已深受其害——他娘惨死,他打出生就落下一身病根。
他恨透了那个人,若非对方关乎到天下百姓,薛煦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找他报仇。
“大师兄,你帮我拦他一晚吧,我想冷静一下。”
“好,你先休息会儿,袁参将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谢谢大师兄。”
梁蘅朝他挤出一抹宽慰的笑,随后走出了营帐,往煎药房走去。
他要去找方景宏,自古帝王无情,在他说“皇上应当不会怪罪”时心里也很没底气。
不管崇烨帝是否会放过薛煦,他都要救三师弟。
而天底下若是有人能救的了薛煦,也只有一人。
方景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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