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轻轻点点头,高武离开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下子歪倒在炕上。
这扒衣服的莽汉子,还挺通情达理。
早饭后,工匠陆续上工,院子里渐渐喧闹起来。
悠然坐在炕上,软绵无力的看两个娃子玩乐。
高香草仍在聚精会神的吃,昨天周叔帮忙上工时,给娃子带了一包麻糖,姐姐不爱吃甜的,于是,这包麻糖全都归她。
“草儿,你少吃点儿,坏牙!”
悠然见她一根接着一根,肚子像个无底洞,再次言语敲打。
高香草没听见一般,继续吃。
见娃子不听话,悠然直接冲稳婆道:“把麻糖给她收了。”
高香草立马撇嘴,眼泪要掉下来。
稳婆不敢动,也不忍。
悠然忽坐起,直接将那麻糖纸包一团,用线一扎,扔到桌上的箩筐中。
“哇”的一声,高香草张嘴大哭,嘴里还没嚼碎的麻糖落了一身。
“咋了?我的小心肝!”高武听见哭声,跑着进来。
“爹,麻糖……麻糖……”
高香草搂住高武的脖子,哭的十分委屈。
“谁也不许再给她吃,一会儿的功夫吃了五六根,说也不听,牙还要不要?”
悠然扶额,真是够头疼的了。
“看你,刚出了汗,别再着凉。”
高武瞪了悠然一眼,小声的哄着高香草,父女俩出了屋。
“菊花儿,你身子不好,别再跟孩子置气,好好歇着吧。”
稳婆拉着发愣的高香叶出了屋子。
草屋顿时静了下来。
悠然却在炕上翻来覆去的,不是滋味,多久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烦躁过。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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