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蹲下身子,对上她的眸光。
“桂花,你不觉得,现在让他死,是便宜他么?”
“……”
“我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疯狂的翻盘狂赌,全是为了今天……桂花,你可不能犯傻。”
悠然用一种极幽深的调子说出这些话,为无尽的幽幽夜色。骤然添上几分鬼魅般的薄凉。桂花瞪大了眼睛。
悠然又道:“很多时候,死,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是赎罪。”
悠然抹去桂花眼角的泪水,低头又道:“一点一滴的看着他疯狂,看着他走向绝望,毁灭。你不觉得,这样才最爽吗?”
“……”
“桂花,起来吧。夜深了,去睡吧。你的女儿。终有一天,会回到你的怀里。”
苍凉的夜色中,桂花恍恍惚惚,如遇谪仙。心中的痛、恨、怒、悔瞬间爆发,让她一下子趴在花坛上愤愤低泣,像一种爆发,更像一种宣泄。
发泄完毕,她才忽而想起了东家,但再抬头时。早不见了悠然的身影。
“太太,周爷爷过来了。”
次日,悠然正指导娃子课业,丫鬟长乐打帘进来。
“让周叔进来吧。”
桂花立刻将两个娃子带去厢房,长乐引周叔进来。
周叔第一次来高家宅院,显得有些拘束。
“周叔,您坐。先喝口茶歇歇。”
“东家,您别客气。早上才吃了饭,不渴。”
丫鬟还是奉了茶,悠然笑道:“您尝尝,这个是老君眉。”
周叔尝了一口,笑道:“这可比我那茶叶沫子好喝多了。”
悠然笑。转身捧来一个瓷瓶。
“这都是别的府里送的,您带回去尝尝,说起来,大奋也爱喝茶。”
周叔也不推辞,笑着接过,道谢。
“今天叫您过来,是想说一说,护院的事。”悠然转向正题。
周叔正襟危坐,等待悠然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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