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他!”凤华县主笑的意味深长,“真是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江州知府,竟然沦落到这地步。咱们英明的陛下也真舍得。”
其实,对詹石修的处罚,二人早有所闻,只是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又是一回事。
罗夫人叹息着摇头,“记得从家里出发时,老爷还特别嘱咐我,若是到京见到詹大人,好好的替他道谢一番,当时若不是他大力帮助南安州。说不定南安州比江州更惨。只是如今这种情形,真叫人难为情。”
“嗨,有什么可难为情,就冲着咱们往日的交情。詹大人不会在意的。”
“凤华,我说的不是詹大人难为情,是我难为情。”
凤华明白了罗敷的意思,詹石修总归对她们家有恩,可是如今。见到恩人这般落魄模样,而自己又不得不与之招呼,向来脸皮儿薄的罗敷有些撑不住。
“嗨,有我呢。我们就当平常见面就好。”
凤华说完,与罗夫人一起下车。
詹石修老远就看见有几辆豪华马车迎面而来,正忖度着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却见凤华县主与罗夫人徒步而来,立刻整理下外袍,准备迎接。
在凤华县主的巧笑圆场下,罗夫人总算把自己的致谢之意说了出来。詹石修自然也客套一番,随后命手下给二人的马车放行。
离开之后,凤华县主接着感叹,“突然觉得命途多舛四字非常适合詹石修,这些年,起起伏伏的,最后混成了一个守城门的小吏,真是不可思议。”
罗夫人由衷感叹,“其实说起来,詹石修这人挺好的。就是脑筋太死板,不知变通。谁人不知道八州总督与他的关系,可是这人偏偏不当一回事儿,弄得安比德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不,出事了,安比德不仅不帮他,还有些落井下石之意。”
凤华县主点头,“要说安比德不喜詹石修,从几年前便开始了。听说当初,詹石修还是京兆尹的时候,安比德就想与他同仇敌忾,结果詹石修根本没理他,这才得罪了安比德。要说这回安比德落井下石,一是讨厌詹石修,二则,安比德知道太后讨厌詹石修,选择站队时,也不得不站在太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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