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建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白天季松云那句话:
“赌徒,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季松云虽然是业界和员工心里有名的大企业家,良心老板,但他待人也有自己的底线,其中一条就是禁赌。
刘建军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若是季老板知道自己在外面欠下高利贷一事,肯定不会再将自己留在身边。
他摸索出那个电话号码,一边是五百万,到时候不仅能还清欠债,还能高枕无忧地过下半辈子。另一边是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他将电话号码塞进枕头,一觉蒙头睡到了天亮。
“想好了?”电话里那个男人一脸得意,没人能拒绝五百万的诱惑,更何况是一个赌徒。
刘建军笃定地点点头,与其被扫地出门,不如心一横,搞笔大的。
季松云特许刘建军今日休息一天,安排了其他司机接送,正巧给了刘建军一个好机会。
神秘男子在刘建军耳边私语几句,他神色惊恐,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那岂不是我不死也得残废?”
“你放心,白总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你只要照做,保证你安然无恙。”神秘男子一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冷漠地说道:“这是一百万,事成之后,再付尾款。”
刘建军眼睛都瞪大了,有钱人果然就是阔气,一百万说给就给,他擦擦手掌,喜滋滋地正欲伸手接过,男子一回避,继续说道:
“事成之后,你拿着剩余的尾款,从金港消失。”
刘建军忙不迭道:“那是自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今天是季氏宗祠的祭拜日,如果不出所料,季松云夫妇会在下午四点左右经过金港城郊的金江国道。
刘建军驾着车跟去了季氏宗祠。
“刘哥,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专程赶来了?”司机小方非常惊讶。
“小方,我听闻今天是季家的大事,肯定季总一家人都出席了,我担心你一人太忙,所以赶来帮忙。”刘建军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小方非常感激,他正准备给后勤部打电话,让多安排一个司机,没想到刘建军竟然不请自来了。
“谢谢你啊刘哥,你可真仗义,小弟心领了。”
刘建军干笑得嘿嘿两声,心虚地走到了一旁,他此次前来可不像小方想的那样好心。
三点半,盛大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季松云作为代表发表了致谢词,正是一代一代的季家人齐心协力,季氏宗祠才成了金港有名的代表祠堂。
“季总,夫人,你们今天受累了。”刘建军陪着笑脸,在季松云身边鞍前马后地效劳。
“建军啊,你说你这人,怎么放假也不好好休息呢,开车可得安全第一。”季松云忍不住无奈地笑道。
“今天是季氏的大事,我也不能缺席啊。”刘建军倒是会来事。
季玄、季蔓陪着季老爷子坐上了小方的车,先行出发回了季家别墅。老三季青年岁尚幼,跟着季松云夫妇坐上了刘建军开的车。
咖色宾利飞快地行驶在金江国道上,刘建军神色紧张,额头微微冒着冷汗,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中控台的屏幕,下午3:58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