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舒霓的逆来顺受,严瀚予倒是吃惊,看清来人,他更是变得慌张。
严隽辞向来不怒自威,如今板起脸,那气场相当摄人。
“小叔叔,我啥也没干,是这女人在发疯!”严瀚予慌忙给自己辩解。
严隽辞扫了他一眼,他顿时不敢吱声。
冷雨打湿衣衫,黑顺的发丝迎风飞舞,舒霓身姿纤柔,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下来。”
舒霓捉住栏杆的手指收紧,将近两月不见,一见面居然就命令她。
她不动,严隽辞的语气重了几分:“别让我说第二遍。”
舒霓算是明白,行事放肆如严瀚予,也不敢在严隽辞面前造次的原因。
在他的注视下,舒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幸好她也是做做样子,随后就摆出委屈的表情下去了。
舒霓任由眼泪滑落,从严隽辞身边经过时,她抬手擦掉。
角度都无可剔透,但凡男人看一眼,就能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派对人多口杂,这番动静自然惹来侧目。
严隽辞自然不会让她出去闹笑话,他吩咐随行的助理:“拦住她。”
最终舒霓又坐上他的座驾。
这次是一台舒适宽敞的商务车。司机认得她,不用吩咐,已经知道往她的住处驶去。
像他这种无所不能的男人,愤怒属于罕见情绪,感受到严隽辞散发的低气压,舒霓算是称心如意了。
虽然办法相当愚蠢,但总算引起这男人的注意。
在他发作之前,她垂着脑袋哀求:“小叔叔您别骂我可以吗?大家都知道我们要订婚,可他却跟别的女人跳舞,还让我滚,我实在太难堪了……”
严隽辞虽有怒意,但神情依旧是漠然的:“动不动就以命相逼,是谁教给你的伎俩?”
舒霓装作懦弱窝囊:“是我没用,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严隽辞阴晴不定地笑了下,再开口时语气森然:“别以为我乐意管你,你不怕丢人,我们严家还要脸面。”
这话不留半分情面,舒霓虽然是装的,但也觉得背脊有点发寒。
这男人太可怕了!
要是真把这男人得罪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适时地收敛,正垂着脑袋装乖巧,后颈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扣住。
那力度不大,却又霸道且强势,迫使她不得不抬头。
在他的注视下,舒霓微微瑟缩着肩,眼中带有几分惶恐,倒像受到惊吓的小猫咪。
回想起那夜在舞池见她的情形,严隽辞的手劲不自觉重了几分,这女人明艳又张扬,不该如眼下这般温良无害。
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他沉声规劝:“别再坏了规矩,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舒霓小心翼翼地拈着他的衣袖,指尖却状似无意地触碰到他的手背:“小叔叔,您这样轻薄我,算不算坏了规矩?”
她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娇怯的大眼一眨一眨,倒不好判断她是真诚提问,还是故意找茬。
严隽辞闻言垂眸,那截白皙的脖颈纤细,似乎可以毫不费劲地折断。
他缓缓将手收回,掌心那细腻的触感尚未消散,倒叫人起了一把无名火。
“讲规矩是吧?”他轻慢地开口,眼神懒洋洋的。
舒霓一时没琢磨透其中深意。
“若是真讲规矩,”他说得漫不经心,“就凭你干过那些蠢事,执行家法的藤条都可以打断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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