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连映云生日,她以庆祝生辰为由让佣人们全部放假,然后他们三口人高高兴兴地出外庆祝,只留她一个人在家。
恰好她也懒得下厨,于是就这样将就一下。
“我的小祖宗啊,你咋吃这种垃圾食品?你一个人在家?怎么不让小予把你接过来?”
严瀚予不愧是纵横情场的高手,满嘴谎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今早才答应我要好好吃饭,被我捉到了吧!你的身材已经够苗条,不要再节食好了宝贝!”
江茵则一脸心疼:“你这丫头,真让人操心呐。”
关于舒家的往事,江茵也有所耳闻。
猜到她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江茵就经常让司机过去接她,让她陪同出席各种交际活动,借此结识更多圈中人脉。
一连几天舒霓都忙得飞起,在严老夫人的引荐下,她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堆叔伯姨婶,珠宝衣服等见面礼更是堆积如山。
考虑到母亲的身体状况,严隽辞并不想她如此操劳,听闻她还要出席商业舞会,他没忍住阻止:“医生说您不宜熬夜,舞会就别去了。”
“我的状态好得很。”江茵摆摆手,“况且这么漂亮的礼服都送过来了,哪有不穿的道理!”
说着,她就拿起某大牌的高定,兴致勃勃地放在舒霓身前比画。
舒霓很懂见机行事,她帮着劝说:“还是身体要紧,舞会很多,下次再去好不好?”
江茵还是拒绝:“别听他的,那家伙老是危言耸听。”
严隽辞也很坚持:“您别去,让小予陪她去。”
江茵动作一顿,旋即笑了:“这主意不错。霓霓,你怎么说?”
舒霓含娇带羞地垂下眼:“都听您的!”
接到陪同舒霓参加舞会的任务,严瀚予答应得爽快,临到开场,他却不知所踪,大概是被哪只小妖精缠住了。
若在以前,舒霓可能会觉得失落与难堪,如今被伤透了心,不管严瀚予做什么,她都无所谓了。
期间,有几个名媛过来对她冷嘲热讽,舒霓不着痕迹地回怼,并不给她们看笑话的机会。
虽然还没正式订婚,但外界已经默认了舒霓是严家的人。碍于严家的势力,如今她们倒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只能奚落她一番过过嘴瘾。
今晚严隽辞也有抽空出席,在一堆大腹便便的富商中,这个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的男人极为瞩目。
一波又一波的宾客领着闺女上前寒暄,盘算的心思不言而喻。他神情冷峻,面对旁人的恭维与暗示,只疏离地举了举酒杯,随后转身离开。
在场内看见孤零零的舒霓,严隽辞不由得微皱眉心,还朝她没走近,就听见两个花枝招展的女生窃窃私语——
“……可不是,严家哪看得上她啊!”
“真可笑!她还有个病秧子的孪生姐姐,小时候被我们恶整过的。”
“那野种看着用厉害,实际上不堪一击,还被我们摁进水池……”
瞥见神色冷凝的严隽辞,她们骤然住了嘴,笑容亦瞬间消失殆尽。
严隽辞凉凉扫过两人,什么也没说,却让她们不寒而栗。
相隔数米之遥,正在发呆的舒霓才发现严隽辞的踪迹。
眼见他朝自己走来,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整晚都没动过的香槟上,心头不由一跳。
这男人火眼金睛,观察入微,难道又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譬如,严瀚予的漠视冷待并不能使她买醉。
又譬如,她根本不会喝酒。
如此一来,她因严瀚予的桃色绯闻而上酒吧放纵的说法,就相当不合情理了。
严隽辞已经渐行渐近,她做贼心虚,仰起脑袋就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高大的阴影投下,下一秒,舒霓手中的酒杯就被人夺走了。
她故作错愕地抬头,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小小声地唤道:“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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