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样子,严隽辞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的心理创伤。
他本想给心理医生打电话,但又意识到远水不救近火,于是说:“我给你倒杯水。”
还没走到门口,他就听见舒霓那明显急促的呼吸声,正想回头看看她,腰间冷不防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抱住了。
“不要走!”舒霓抖着声线央求道。
严隽辞顿住脚步,她没有抱得很紧,大概是怕他厌恶,明明不知所措,却又小心翼翼。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给舒霓惹来了这场横祸,心底也是有愧疚的。
目前的形势仍不明朗,他连敌方目标都未能锁定,若把舒霓带在身边,可能会让她二次遭殃。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舒霓留在洛杉矶休养,毕竟敌方的目的是他,他不在,她反倒是安全。
只是,她怕成这样,严隽辞也不好跟她说实话。
“我不走。”他拍了拍舒霓的手背,示意她松开。
舒霓摇着头,固执地不肯松开:“你骗我的,你想抛下我。”
严隽辞背脊一僵,她的身体很软,挨在后背仿佛柔若无骨,却又能精准细致地撩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向来六根清净,怎么一碰上舒霓,各种莫名其妙的欲念都开始翻涌。
深吸了口气,他说:“松手。”
舒霓这才把他放开,然后局促地退到一边。
严隽辞给她拉了把椅子:“刚才动作那么大,有没有扯到伤口?”
“没。”舒霓吸了吸鼻子,颤颠颠抬起眼睫,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严隽辞读懂她的意思,回应她:“知道了,带你一起走。”
舒霓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严隽辞点头:“明早让医生过来,重新给你换好药再上机。”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舒霓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才她的惊恐不全是装的,面对猝不及防的声响,确实能把她吓得喘不过气来,应该是引发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当天夜里,舒霓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出现幻听——
有翻腾的浪声,有呼啸的风声,也有此起彼伏的枪声。
额间布满细密的汗,她却浑身发冷,直至天际泛起鱼肚白,那股心慌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为掩饰倦容,她化了一个淡妆。尽管如此,严隽辞还是察觉不妥:“没睡好?”
舒霓害怕他觉得自己麻烦,于是强颜欢笑:“想到能回国就高兴,晚了点睡。”
医生在等候了,处理过伤口,她告诉舒霓:“愈合得不错,即使飞机的气压不稳,应该也不会使伤口破裂。”
舒霓诚意致谢:“辛苦了。”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直飞航程,舒霓终于重回祖国母亲的怀抱,抵达以后,呼吸的空气都变得香甜。
出国这段时间,集团已经堆积不少事务等着严隽辞处理。一下飞机,他就直接离开,另外派遣司机送舒霓回去。
分别的瞬间,舒霓又开始心慌,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严隽辞的衣服。
严隽辞正通着电话,见她欲言又止,于是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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