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鹿天白终于拖沓着脚步走到了房门口。再下个楼,他就能脱离何傲年的世界了,然后?然后奔赴那个更渺远的不可知的奇怪世界。
“……站住!”
何傲年唤住他。
鹿天白意外又不那么意外地回头。
“你总是这样任性,”何傲年的表情看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总是不能安分听话。”
鹿天白讽刺地挑眉。“哦?这么说,你是要惩罚我是吗?”
奇怪的是,何傲年居然不否认,就那样赤红着双拳攥拳认了。“从今天开始,你,滚去楼梯间。”
楼梯间就楼梯间。
鹿天白表示何傲年这句完全威胁不到他。为了表示自己当真不在乎,他甚至当着何傲年面吐了下舌头,懒洋洋拖长语调敷衍了事。“……哦——。”
何傲年眼底发红,看来当真是被他气的不行。“现在就滚去你的楼梯间!”
“去就去。”
鹿天白转身就出了二楼客房,雪白连帽卫衣一掀一掀的,完全不顾及自己春光乍泄。
嘶……
从他身后传来何傲年怒极的倒抽气声。
**
两个小时后。
刚刚大病初愈的鹿天白趴在楼梯间无聊到打滚。最后实在是太无聊,他索性把这个用来储存杂物的楼梯间翻了个底朝天。
咦?看看,他找到了什么。
鹿天白好笑地从抽屉里翻出那页泛黄的纸,一字字地出声阅读那份署名何傲年的情书。抬头没有指明是给谁,但鹿天白猜这张纸是何傲年写给陶鱼的情书。
—“……我有时会想起你,就像想起一颗遥远的星辰。”
噗,鹿天白直接看yue了,随后拍着大腿狂笑不止。艾玛何傲年这人太可乐了!都公元3050年了,还在玩情书这么老土的东西,纸张都黄了,何傲年依然不晓得与时俱进。
怪不得陶鱼那个小子看不上他。
窃窃风起,楼梯间的门突然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一道暖黄色的光从楼梯间门缝里渗进来。
鹿天白立刻警觉回头。
何傲年依然穿着白天那件烟灰色睡袍,沉默地站在门口,脸色谈不上好看,两只丹凤眼下头黑眼圈深重。“……你在做什么?”
鹿天白连忙拿胳膊肘按住情书,龇牙笑得特没心没肺。“那不是什么,你把我赶到楼梯间来了,我睡不着。你知道的,我这人认床,再说这玩意儿压根就谈不上床吧?”
他啰哩巴嗦说了一堆,努嘴示意何傲年去看那张堪堪挤进楼梯间空隙的行军弹簧床。
何傲年沉默了几秒,嗓子沙哑,表情略有点愧疚。“我总是忘了,你还小。”
“不小了。”鹿天白下意识反驳,刚想回嘴说他今年都一千两百岁了,幸好残存的理智回笼。他立刻机警地嘟嘴改为抱怨。“我今年都十八了。按照这里的规矩,十八岁后就是成年男人。”
何傲年欲言又止,顿了顿,掉开目光。“你刚才在笑什么?”
笑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鹿天白撇嘴。“你不搭理我,和我生闷气嘛,我觉得无聊就随便笑两声咯。”
说完,鹿天白还耸了耸肩。
鹿天白从前都拿这招来糊弄他那个冰川级别的妖皇老爸,如今穿到了代号冀北的小都市,他暗自琢磨,就何傲年这种冷冰冰的程度,与他妖皇老爸比……大概也就是个提鞋的程度?
所以他这个娇撒的理所当然,还透着点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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