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天白洗澡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何傲年表情明显不对劲。两道长眉蹙着,低头似乎在想什么心思。
倒是坐在床头没睡。
鹿天白松了口气,用大毛巾胡乱擦拭头发上滴落的水,笑了笑。“怎么了何傲年,发生了什么事?”
何傲年抬头,看表情似乎吃了一惊,顿了顿才回他道:“没什么。”
“哦,”鹿天白就以为他真的没事,高高兴兴地走到床头赖在他身边,还记得替自己解释。“你看啊何傲年,不是我故意不穿衣服,就是吧,我来的时候阿姨没给我准备换洗衣服。”
何傲年眉头一跳。再看,鹿天白果然只裹了条大白浴巾,大咧咧地挨着他坐在床边,神色坦然,那双黑白分明的圆鹿眼亮得就快冒出小星星。
不,就算是天上的星辰,也没有小东西这对会说话爱撒娇的眼睛亮。
何傲年苦笑。唇瓣翕动几次,到底没再忍心责怪他,只是双手搓了搓脸,有点颓然地深深叹了口气。
凌晨三点半,两个人肩头挨着肩头坐着,空气中荷尔蒙蠢蠢欲动。酒店光线昏昏,从鹿天白身上散发出一丝一缕的沐浴后清香,混杂少年特有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草木味。
就像是刚被收割后的青草。
何傲年猛地一把抱住鹿天白,鼻息声咻咻,压抑着极度的情绪低声命令道:“今晚,不许脱光。”
“……哦,”鹿天白答的特别不走心,他眼珠子转了转,甚至还故意撩了下额头碎发,假装为难。“可是你说我睡相不好。何傲年,我可能睡着睡着就把毛巾给踢了。”
何傲年哑着嗓子低笑。“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
“啊?这种事怎么控制?”
鹿天白不信。
下一刻,他就被何傲年抱着滚入床单,身体错位带来一种视觉上的天旋地转。
鹿天白心头怦怦乱跳。啊!来了,是他梦寐以求的滚床单,但是剧情貌似、大概、也许好像有丢丢走偏?为什么他会眼前一黑,好像让被子给彻底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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