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广场太过嘈杂,她看着广场的时钟转到八点十分的时候,便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捏在手心,怕声音太乱,她听不到电话响。
八点二十,她第一次看了眼手机屏幕,面一片漆黑,即便按亮了屏幕,面也没显示有一条未接来电,或者短信提醒。
周郁收回了目光,脚步离开了时尚之都的正门,抬步朝着广场走去,那里的音乐喷泉汇集了好多小孩,还有年轻的男女,当然,周边也不少了围观笑闹的人。
围着广场喷泉踱步,时不时的与来往的人群磕碰下胳膊,或是肩膀,一声声对不起,不要紧出自你口,或出自我口让广场的夜生活更添了一份亲切的柔和与包容。
等到脚步走了一圈,她再抬眸看向广场方的时钟时,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四十的位置。
回眸看向二百米外时尚之都的正门,那里门口已经不像刚来的时候,聚集了很多人,这会儿三三两两的购物者拎着行李袋正从里面出来,两侧过往的人似乎都被吸引到了音乐喷泉这边来,所以,她的视线,一目了然。重新拿起手机递到眼前,屏幕依然一片黑暗,拇指在握起手机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功能键,屏幕像是得到了主人的指示,随之亮了起来。
屏保图案是她喜欢的一张图片,秋天的景色,满目枫红,与她在办公室用的电脑桌面是同样的图片,此刻,图片静静的伫立在她眼前,除了显示时间与日期,再无任何遮挡的字迹阻止她看清图片的每一片叶子。
说不是失望,还是落寞,离开的时候,周郁再次看了一眼广场的时钟,晚,九点整。
背对着时钟,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她心里忍不住自嘲的想,瞧瞧,果真是无缘吧,即便他临时有事儿,哪怕打个电话也好,她其实是相信他被缠的脱不开身,或者临时出了什么事儿,可无论是因为什么,命运终究让他们在种种错过,丢失了彼此。
婺源哥哥,如果可以,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了吧。
不见,便不会心生波动。
不见,便不会有旧伤心痕。
不见,便不会被过往牵动心绪。
不见,便会只活在眼下,活在未来,遗忘过去。
那一日周郁晚十点到家,没有打车,也没有坐公交,她那样静静的朝着她现在住的地方走,不急,不缓。
夜色下,路灯旁,初秋的风吹在她身,少了白日的燥热,空气有份微凉,舒爽沁心。
她没有想夜色下她孤身一人会不会不安全,也没有想,为什么一路没有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朝她按响嗽叭,她有点庆幸没有不识时务的人打断她的告别式,她有点庆幸,走到家里楼下的时候,她抬头仰望,竟然看到窗户有温暖的光流出。
钥匙转动门锁的时候,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她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
直到防盗门被打开,她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的鞋子,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种感动,那种生活里还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的感动。
眼睫眨了几下,鼻子轻轻的吸了吸,她努力让自已嘴角撑起了笑意,然后目光环视在房间四周,企图打到这双鞋的主人。
不过,空气里有淡淡的酒味,夹杂着浓厚的烟味。
客厅里零散洒落着男人的外衣,衬衫,还有裤子,皮带也掉落在地板。
卫生间没有光,也没有水声,显然,资本家不可能在里面洗澡,那是
周郁脚步几乎没有怀疑的移到了卧室,门并没有关,大大方方的敞开着,卧室也没有开灯,不过,因为没拉窗帘的关系,她清楚的看到床躺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他的平稳的呼吸,却让她觉得心安,连空气的酒味和烟味,都让有种这是她的家,躺在床是她伴侣的错觉。
女人天生爱做梦,尤其是在夜晚,眼睛一闭,任思绪自在的遨游。
周郁想,她今天的思想一定脱轨了,想入非非的时候真是越来越多了。
明明暗暗的光线,她很快清醒了神智,再不为当前的思维所惑,转身离开了卧室,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了客厅的狼藉,走进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便回到了卧室,掀开了被子,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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