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第三天傍晚专车就把他们送回了学校,姜念拉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思来想去,她打算还是先回家一趟,反正这个家要走的也绝对不是她走。
白色的车子呼啸在马路上,路上的路灯渐渐变亮。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8:00,姜念拎着行李箱打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她按了一下门旁的客厅灯,忽然变亮的环境让她眼睛有丝刺痛感。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转头看向突然的闯入者,阴沉的眸子松动了一下,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
姜念一眼就看到他松散的白色衬衫领下若隐若现的红印,那通电话后续发生的事也不言而喻。
本就痛得有些麻木的心脏又剧烈收缩了一下,她抬行李的手僵硬着,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原来陆欲凌带给她的伤痛并不是一时的,而是持续的阵痛。
她一直以为自己异常清醒,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她自我感觉良好。
她比她要预想得更爱陆欲凌。
季辞抛下她选择出国时也不过这般痛。
她低头将行李拿了进去,两人丝毫没有理会对方,她洗完澡就躺回自己的床上。
这床跟她离开时的模样无异,陆欲凌显然没在这上面睡过。
那这些天他又睡在哪里呢?
她翻了个身,又摸黑坐了起来,她全然睡不着,她打开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
意外看到有几个未接电话,并不都是陆欲凌的,有几个还是莫桑的,估计是那天她关机的时候莫桑打过来的,她后来重新开机也无心去点进去看这些红点。
她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听。
看了眼时间才10点,这个时候莫桑说不定在直播,要真有事她肯定还会再打给她,绝对不会那天打了两个电话就没响声了。
想到这,姜念放下手机,点进视频app,漫无目的地找了一个电视剧看,房间里的灯也不点,手机中有限的光将她面无表情的脸打亮,她盘着腿坐着,脖子微微弯曲,突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再次蔓延上来。
她匆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慌张跑向一旁的浴室,灯都来不及打,就对着洗水池一阵狂吐,似乎有根棍子搅得她心肝肺难受,要将她心肝肺一并吐出来。
她双手撑在水池边上,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吐得昏天暗地,不知过了多久,她打开水龙头,将呕吐物一一冲掉。
她漱了漱口,用手背轻顶了一下一旁的开关,昏黄的灯光骤亮,她抬眼看着镜子中消瘦的那张脸庞,双眼底下满是淡淡的青色。
人不人鬼不鬼,万分狼狈。
她怎么会一直呕吐?
姜念猛得抬头,突然想起之前陆欲凌的浑话,她好像快两个月没来姨妈了。
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惧感将她笼罩,她重新躺回床上去,睁着眼,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还没到六点她就爬起来了,慢悠悠溜达到客厅,发现客厅可连网的电视亮着,一张她和季辞的合照跃然出现在屏幕上。
紧封的记忆被打开,她盯着那张照片,是她大二过生日时的一张照片,照片中她闭眼虔诚地许愿,季辞扶着她即将掉下来的生日帽,满眼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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