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不要下车嘛!”姜念走进伞下,十分习惯地挽上他的胳膊,头顶宽大的伞将她整个身子都盖得严严实实,外面再斜的雨也打不进来。
“不是下雨了吗?你又没带伞,当时候掉头发了你又要怨哪天几点下雨没打伞。”陆欲凌瞅见她皮面的外套上有些许雨点,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丢给姜念道:“我要给你撑伞,没手给你擦雨水,你外套上的雨水擦一擦。”
姜念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随意用手背抹了几下道:“不碍事,回车上再擦,这里站着太引人注目了。”
说罢,她拉着陆欲凌就往不远处那辆宾利走去。
两人坐进车内,姜念将外套脱了,拿着陆欲凌给的纸巾先擦了擦防水文件袋外头的雨水,又擦了擦自己外套上的雨水,抬眼,突然瞥见陆欲凌不撑伞的那只胳膊的外套上也湿漉漉的,定是给她撑伞的路上淋的。
她顺手给他袖子也抹了几下。
陆欲凌穿得是件皮质的棒球白绿黑拼色外套,姜念一擦,上头的雨水没少,反倒都铺开去。
“你这家伙,还不如不给我擦!”陆欲凌系上安全带,夺过她手中还剩下的两张纸巾,大致擦了擦,伸手示意她将手中擦过的纸巾给他,“安全带系上。”
姜念很喜欢下雨天,尤其是在春夏交际不冷不热的时候,看着雨点滑落在车窗上,还没滑到底,就被突如起来的挂雨刷带了下去。
陆欲凌余光瞥见姜念异常专注的眼神,有些失笑,“你不会在数雨点吧。”
姜念摇摇头,她只观察,不计数。
雨越下越密,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灰蒙蒙的,不少车辆都打开车灯,从车窗内看过去,如同一个个炸开的亮点。
“我爸妈打算今年下半年来浙市住。”陆欲凌突然开口,将姜念涣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为什么啊!”姜念心下一惊,别说是因为她。
她和陆欲凌刚结婚那会儿,陆乘风有单独找过她,说他和赵雅舒只有一个儿子,这偌大的家业肯定是要儿子继承的,她没结婚前因为家和工作的原因只能在浙市,但结婚后是不是也要考虑陆欲凌那方面的问题。
她实际上和陆欲凌在居住地上并没有太多分歧,陆欲凌当时就给她两个选择,一个苏市一个浙市,她自然选浙市,陆欲凌就按照她的意愿过来了。
这个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到姜念觉得一定是陆欲凌家长都很开明,所以陆乘风来找她的时候,她显然很懵。
陆乘风倒也不是说是为了人老了有人照顾,以他的资产积累,他在哪都可以活得很舒服,只是家族企业在苏市盘踞多年,以后主心骨要是换了地方,这家族企业在当地的一些链条必然会断裂,到时候不可避免会有损失。
当时的她只知应下,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辞职,背井离乡再去找份工作,可等回到家中,似乎早就知道消息的陆欲凌却跟她说,他们就在浙市待着。
她以为这辈子因为自己的原因这老两口不得不和自己儿子辈的人要隔座城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要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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