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炤似没看出她眼里的警告，反而朝着她微微一笑。

楚怀阳自然没错过两人的眼神交流，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落在桌面上，“你们认识？”

云鹊毫不犹豫：“不认识。”

谢炤一脸坦荡道：“实不相瞒，在下前不久买下来的府邸，就在云府隔壁，虽是邻里关系，但在下与郡主总共也才见过三次，郡主不认识在下，也是情理之中。”

比起云鹊的回答，楚怀阳更愿意相信谢炤，他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楚怀阳。”云鹊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

“你等会要亲自上场？”

“怎么？”楚怀阳像是没骨头一般，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笑得一脸痞气：“担心我？”

“谈不上，主要是觉得有些麻烦。”

若他还想前世那般落得一个双腿残疾的下场，对她来说很不利。

楚怀阳会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低谷期，他会自暴自弃，会性情大变，会变得喜怒无常，暴戾无度，那个时候，身边伺候他的宫女太监，被他杀了一批又一批。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四年。

云鹊时间有限，等不了他这么久。

他若真保不住自己的腿，她还得另外去谋划找下一个合作伙伴。

比起其他人，云鹊更希望跟楚怀阳合作。

因为他们差不多算是一类人，都是那种吃不了一点亏的人，都是那种对方若他们流了血，那他们就要对方脱一层皮的人。

她一脸认真道：“你是我认真筛选过的。”

这番对话，在旁人听来会觉得莫名其妙。

但二人却是心知肚明。

楚怀阳气笑了，因为她最后一句话。

“所以，我该感到荣幸吗？”

云鹊：“当然。”

楚怀阳瞬间收起了笑容，转头吩咐侍卫将马都带上来。

这时，有人问：“五殿下今日可还是要骑你的常胜将军上场？”

每个月，他们都会举办一场赛马比试，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赢过楚怀阳的常胜将军。

听闻最近楚怀阳得了不少好马，若能从中挑选出一匹好马来，赢过常胜将军，那他们日后便能成为楚怀阳府中的座上宾。

众人都有些跃跃欲试。

楚怀阳略有深意看了云鹊一眼：“今天我们换一种方式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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