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床上的老妇人虚弱地问道：“是四小姐吗？”

四小姐。

现在的人，也就除了云府的下人，其他的都唤她为郡主，这个称呼成功让云鹊停下了脚步，她打量着床上那风烛残年的老妇人，“你是谁？”

老妇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背靠着身后的墙，她似乎病得很重，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做的十分艰辛。

她努力压下嗓子传来的痒意，“能给老奴倒一杯水吗？”

实在是嗓子太痒了。

双儿留在府中帮她掩人耳目，云鹊是单独过来的，她阴沉着一张脸出去了，没一会就拿了一个装满水的碗进来。

老妇人接过，也来不及道谢，低头就猛喝了几口，有水润喉，嗓子总算好了不少。

她将碗放下，浑浊的目光落在云鹊上，里面有怀念，有欣慰，有悲痛，各种复杂的情绪叫人看不懂。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

“老奴是您长嫂身边的奶娘，想来四小姐对老奴应该没什么印象了，毕竟当年您的还小。”

云鹊对她确实没什么印象，毕竟她现在连故去的亲人都记忆模糊了，更别说区区一个下人。

还是一个陪嫁过来的。

许是见到了故人，奶娘开始怀念起了以前跟着小姐陪嫁到云府的事情。

她絮絮叨叨的，一堆废话，云鹊不耐烦打断：“你费了这么多功夫将我请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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