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儿被灌得直咳嗽，外面守夜的婢女听到声音，“才人？”

云鹊将茶壶放了回去，再次掏出匕首，无声地威胁着。

杨柳儿不敢造次，咳嗽了好几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无事，约莫是白日受凉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进来。”

外面没了动静。

杨柳儿忐忑不安地问道：“郡主方才给奴婢吃的是……”

“自然是毒药。”其实，那只是她随便来时，随手在地上捏的土，并非毒药。

真正的毒药，是在她割破她脖颈时，爬进去的蛊虫。

听到这个答案，杨柳儿小脸煞白如纸。

“只要你乖乖听话，每个月十五，我会让人你送解药，否则，你就好好尝一尝毒发时万箭穿心的滋味吧。”

“奴，奴婢一定乖乖听话。”

“听话不是靠说出来的，得认真去做才行，你瞧，我之前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就没做到。”

杨柳儿张嘴想辩解，苍天可鉴，除了侍寝，她吩咐的她都照办了，就连来冬狩，也是按照她吩咐做的，否则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哪够资格？

“嘘。”云鹊阻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不必解释，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很显然，你给我的这个结果，我不满意。”

她的匕首缓缓滑落至杨柳儿的胳膊上，“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助你当上宠妃的位置，我们二人里应外合，一起扶持五皇子，可你却还守着这清白之身，你莫不是想用这清白之身，在后宫站住脚吧？”

“还是说……”她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你其实已经向皇上投了诚？联合他一起演戏骗我？”

杨柳儿慌张否定：“没有，郡主，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对您还有五殿下忠心耿耿，绝无叛主之心，否则奴婢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鹊笑了。

天打雷劈不好说，不得好死那肯定的。

人呐，千万别随便乱发誓，容易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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