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他们都是死士,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
“不过什么?”
“我方才仔细查看过,这些死士并非一般死士,他们身上有蛊。”
一般的死士可用不起蛊。
大都是用毒药控制他们,一个月给一次解药。
像这种大量种蛊的还是少见。
蛊……
云鹊若有所思,她想,她大概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了。
狗皇帝身边有一个用蛊高手,至于是谁,前世她未曾见过,此人十分神秘。她被关入天牢时,他曾对她用过蛊逼她说出云家军的藏身之地,可惜当时她是真的不知,所以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此人常年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帽檐将他整张脸都罩在其中,云鹊至今都未曾见过此人真容。
这些人的蛊虫,说不定就是出自那人之手。
怪不得国师说,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想来狗皇帝已经发现她假死离开,所以派人了死士来追杀她。
她想过狗皇帝迟早会发现她假死一事,但是没想会这么快。
云鹊眸色沉沉,看来去漠北的路,应该不会太顺利了。
她回到了之前的房间,推门进去时,一名暗卫正在向顾行止汇报着什么。
她脚步一顿,“呃……,那个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我刚来,什么也没听见,你们继续,继续。”
顾行止:“不必,我们已经说完了,进来吧。”
暗卫出去,云鹊走了进来:“抱歉,是我连累你们了。我愿意承担船上所有的损失,你开个价,回头我让人将银票送到国师府。”
顾行止:“先记账上吧。”
他不缺这点银钱,区区一艘船,毁了便毁了,他更喜欢让她欠着自己的人情。
日后,好算账。
云鹊没有意见,毕竟这些事皆因她起。
天光大亮时,他们的船抵达抚城。
船上的痕迹已经被打扫干净,船内除了有些潮湿外,看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便是连血腥味都嗅不到半丝。
仿佛昨夜那些刺客不曾来过,他们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到了抚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白桃很是不舍,眼眶都红了。
“别难过,我还会回京城的。”
“那你一定要来国师府找我们啊。”
云鹊点头,“我会的。”她背上包袱,朝着几人抱拳:“后会有期。”
顾行止颔首:“一路保重。”
“保重。”
云鹊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顾行止收回视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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