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鹊拿出了匕首,在手中把玩:“空口无凭,我不信你。”
她倒不怕沈度将她在江九县的消息带回京城,茫茫人海,他们想找到她,可不容易。
何况她在四岁之前,一直待在宫里,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京城里大半的人都不认识她,更别说京城之外了的人了。
除非狗皇帝将她的画像贴满全城。
她无所畏惧。
只是单纯的想拿捏住沈度,以后说不定还能以此要挟他,帮她办事。
这才是她想要的目的。
“那郡主要如何才能相信?”
云鹊勾唇,“除非,告诉我你的一件把柄,我便信你,否则……”她的匕首,贴着沈度的脸,一路下滑到他那脆弱的脖子上:“我现在就杀了你。”
沈度看着云鹊的眼睛,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不怕死,只是怕死的窝囊。
尤其是他刚拿到了孙家贪污、贩私盐的证据,他还不能死。
想起证据,他脸色一变:“我的账本呢?”
“你说的是这个吗?”
云鹊拿出账本在他面前晃了晃。
昨晚,在他藏进浴桶前,他把账本藏了起来。
说是藏,也算不上藏,他倒是聪明,知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谁也想不到,他会将这么重要的账本拿来垫桌角。
他得庆幸那些人只是走个过场,并未仔细搜查,否则定会叫人看出端倪。
因为,那桌不平。
“你若不说,那你的小命,跟这本账本,我都毁掉。”
沈度有些急,这位无忧郡主在京城的风评并不好,他还真怕她将账本毁了,“郡主,此账本攸关许多百姓的性命,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孙家这些年在江九县做出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虽说其他的证据他还没拿到,但这本账本也足够诛他们九族了。
这账本是万万不能被毁掉的。
云鹊一脸冷漠:“与我何干?我在乎的,只有我自己的身家性命,旁人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将匕首往下压了压,声线冷了几分:“你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了。”
沈度:“并非我不想说,只是,我没有任何把柄。”
沈家家风严正,他们行得端,坐得住,不论是为臣,为民,还是为子,都坦坦荡荡,禁得起查。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把柄。
云鹊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这简单。”云鹊拿出了一份契书:“你只要在上面画个押就行了。”
沈度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脸色黑又了又黑。
最后气得手都开始哆嗦。
她竟然污蔑他偏爱老妪,爬六十岁老太的床,嗜好变.态,夜闯杀猪匠猪槽,与母猪一夜风.流,男女老少,来者不拒,飞禽走兽,样样不挑……
越往后看,内容越是炸裂,单看文字都想自戳双目,但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沈度熟读圣贤书,头一次看见文字能肮脏到如此地步。
“你——你你你……”沈度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云鹊忍住笑,安慰道:“放心放心,这份契书天底下独此一份,只要你保守住秘密,那它便永远都不会出现,这天底下,就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你就画押吧。”
沈度很想宁死不屈,就算要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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