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盼楠第一次来万豪集团。

站在楼下望着悬空的大楼，无端产生眩晕感。

好高啊…

感慨还没在心中消散尾音，人已经被沈济琛拖着进了电梯里。

“诶？小沈总，你怎么来了？”

前台一眼就认出了沈济琛，苦着脸拦下了他，“你这会还是先别上去了，楼上已经开了一上午的会了。”

沈济琛发怵地缩回了脚，回头看方盼楠咽了咽口水。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因为他拿不准方盼楠到底管不管用。

“怎么不走了？”

方盼楠感叹内部豪华巨大，光垂掉下来的巨型吊灯就价格不菲，踩在脚底下的大理石瓷砖都感觉不真实，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碎一个角。

没有对比看不出差距，黄明宪的公司连一块墙皮都比不上，天上地下一眼就分别出来。

她领着黄颜心正在大厅内部欣赏，沈济琛驼着背又返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逗弄，“咋啦？见鬼了？”

沈济琛差点当场哭出来，“比见鬼还可怕！”

方盼楠更好奇了。

“走吧，上去看看那个鬼长啥样？”

她推着沈济琛走，沈济琛步履沉重，前头带路上了专用电梯，随着电梯上数字越来越高，他的心也一点一点跌进湖底。

一出电梯门，扑面而来的压抑与恐惧当场让沈济琛差点卡个跟头，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熟悉到他不用靠近办公室就能感同身受。

更不用说坐在里面如坐针毡的工作人员。

“要不…我们回去吧。”

他瑟瑟地往回缩腿。

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背上，“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啊。”

真能吃了我！

沈济琛颤抖着身体，嗓子里含着压抑的哭腔。

方盼楠新奇，她注意到这个楼层一个人都没有，别说人了，就是绿植或者有生命的东西都见不到，而且单看沈济琛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层楼里关了一只野兽，随时跑出来吃人。

“妈妈…”黄颜心也感受到了这莫名的气息，空气中暗流涌动，无形的波动穿过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钻进了衣服里。

年龄小对这种感觉更加敏锐。

方盼楠拉住她的手，神情自然地在走廊里溜达，丝毫不把两人怪异的反应放在心上，“沈济琛，这个值不少钱吧。”

她指的是放在走廊一侧，当装饰品的花瓶，青花瓷的纹路加重了走廊的清冷感，放在这里说起眼也不起眼，说不起眼可这也是唯一的色彩。

素雅又不失高调，独具一格，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

沈济琛没心情去理会这个，摆摆手，“不知道。”想想办公室里的情景就头皮发麻，“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等下次有空再说。”

黄颜心拉扯着方盼楠衣服，嘴上没说话，眼中透露着和沈济琛一样的意思。

“来都来了。”

方盼楠催促着沈济琛继续往里走，正前方枣红色大门出现在几人面前，庄严肃穆，还没靠近，远远就能试着冷风嗖嗖打在几人身上。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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