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外面天气大好，下了一晚的雪终于停了，楼下白茫茫一片，埋住所有东西宣布三九天的来临。

这一晚睡得出奇好，有了精神，方盼楠早早拿好东西来到了建恒集团门口。现在没到上班点，门上的锁还没有打开，方盼楠买了杯豆浆放在手心里暖和。

路边是一辆转门撒融雪剂的撒血车，以及往两边扫雪的环卫工人。

老话讲‘下雪不冷，上冻冷’，真是至理名言，昨晚还能在雪地里跳动着音符的方盼楠，这会身体抖个不停，牙齿上下打架，发出吱吱吱的老鼠磨牙声，脚根本站不住，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活络冻硬的关节，不然她真怕没等到赵恒，自己先成为一座雕塑。

那样就怪难看的，得当着所有人观赏，想想都头皮发麻。

好在，她等到了第一个‘客户’——一个拿着公司钥匙，同样职位就是一直在前台接触的那个人。

“呀，真巧啊，早上好。”

前台一脸震惊，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对坚持站在雪地里等待答案的方盼楠由衷佩服，“你这是…”在这里等了一晚还是一早过来。

第一个可能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场大雪掩盖了所有痕迹，自然也不会放过敢在这个气温挑战它威严的人。

那只能是第二个选项。即使这样，前台还是由衷佩服，能在这个天选择堵在门口等不一定能成功的业务，而不是凝固在被窝里享受温暖。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方盼楠也猜得出来，“昨晚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

回到家后，方盼楠才冷静地分析昨天每一处细节。很快，她就发现这件事卡在哪一个环节上。

赵恒迟迟不签，就是在拖着等严素回来。毕竟对方切实际地给他办成过不少大事，信任度自然比才见过几次面的方盼楠强。

更何况…仔细回想，有好多细节值得拿出来对比，不论是一拖再拖的项目，还是说公司里重新派遣另一名员工过来谈判，都再说明一件事，他们不想让方盼楠取得这个成就。

“那个…要不要进来坐着等？”

方盼楠坦然自若跟着走了进去。冻了一晚上的屋子，温度和外面不相上下。

“你先坐一下，我把空调打开。”前台趁着这个空挡，钻进更衣室里换工作服。

电话很快接通，“喂？”赵恒八成是刚起，浓重的嗓音听起来很疲劳。

“老板…”前台小心往外面瞄了眼，确定方盼楠没有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低声询问，“万豪集团的方盼楠又来了。”爱读免费小说app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又来了？”听到这话赵恒一瞬间精神起来。

“是，我早上过来开门，她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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