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很长时间，赵恒合上电脑，方盼楠见时机差不多了，脸上闪过一丝无法镇定的慌乱，“赵老板，我想问一下那个项目您这边还有什么不满意，策划案我又重新拟定了一份，我拿出来给您…”

一个手提袋放在桌子上，挡住方盼楠所有视线。猛然出现的东西让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待看清上边的标志时，方盼楠干笑两声，“赵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条裙子呐，不太适合我老婆。”

“令夫人穿得很好看呀。”

赵恒冷下脸，对突然打断他说话的方盼楠产生一丝反感，“好看但不代表适合。只穿一次和实用性强哪个更合适才是我们应该来敲定的标准。这条裙子与其留在衣柜里落灰，不如还于方小姐，也算是留给裙子最大的体面了。”

他在点谁，不言而喻。

方盼楠无言以对，又一瞬间乱了阵脚，“赵老板，看来我与贵公司合作是无缘了。”

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赵恒这个老狐狸绝不可能把话说得那么死，“这谁能说得准呢，方小姐，我们与万豪集团一直都是长久合作，说不定下一次刚好能用到方小姐设计出来的方案。”

希望渺茫，可以说微乎其微。

方盼楠最后那点期盼也被扔在地上踩碎，她仍不死心地问，“赵老板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赵恒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一切事情都明朗了。方盼楠惨然苦笑，明白自己是这场争斗中的牺牲品，用小丑的身份上演了一出让人发笑的戏，看着自己被人刁难而哈哈大笑，还有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却无一人过来告诉她事实的真相，无论多么挣扎反抗，想证明自己，最后的结局都是落得个人人嫌弃，还要被当成失败品站在一旁欣赏被人拥簇的英雄。

看来，这场戏要落幕了。

“赵老板，我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心情来跟我交谈多次，可能我的策划案对您十分感兴趣，只是我这个人还不足以胜过您心中的怀疑，所以，您认为与我签约是没有价值的。”方盼楠索性放开了困在道德底线里的枷锁，用事实来告诉赵恒那点心思来源，“既然如此，我对我们之间无法合作感到悲哀，看来我的能力没有得到您的认可，如果是这样，那今后可能也不会再有其他合作。”

她看了眼桌上的手提袋，“礼物是送给朋友的。我是真心喜欢您夫人，和工作无关，如果这件衣服对您造成困扰，那就随便处理了吧。”

不需要去看，方盼楠也知道赵恒现在有多愤懑。可现在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不需要再卑微着讨好，来拿到这个一开始就不属于她的业务。

可能从头到尾，只有方盼楠自己没有想明白，有些人一旦在人心里扎下根，那就是一棵参天大树，轻易是无法动摇的。

既然做不到，那不如趁早结束，保留自己的体面。

“对了，赵老板，还有一件事。”方盼楠偏头冷漠地找出手机里的一项热点发给赵恒，“这条新闻，我不知道是谁拍的，又是什么意思，或者想表达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和造谣我个人生活言论。我喜欢这件事得到妥善处理。如果我看到这条新闻还在持续发酵，当然，我也不介意用法律的手段来维护我个人的权益。只是到那时，请赵老板自己做好准备，不要说我没有提前通知你。”

方盼楠头也不回地出了建恒集团。与此同时，另一道靓丽的身影擦身而过，向赵恒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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