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口不择言：“空口污蔑你？你大字不识一个，若不是脸长得好看，被老爷选中做了姨娘，如今还在苦哈哈的过日子。”

“你若有这本事，能在几年内赚到三千两银，之前也不会穷困潦倒。”

二姨娘眼中现出屈辱之色。

“大夫人，您如此说，是要把妾身钉在耻辱柱上污蔑吗！”

“什么叫做我污蔑你？你那些嫁妆不都是贪墨府上银子，这一点，难道我有说错。”

萧徵悠悠开口，嗤笑道：“我竟不知道如今这偷盗二字，可以随意往人身上扣。”

“连账目都未曾查一查，也没有叫过明细，甚至都没有收过赃物，便说对方是偷窃。”

“柳大人，你家夫人内宅管理的水平之高，我真是前所未闻。”

柳大郎在一旁陪笑：“让世子爷见笑了，见内就是这般急性，但向来是有啥说啥，从来不会冤枉人。”

他惋惜的摇了摇头，叹气。

“一叶障目不外如是，我一个十岁孩子都看得清，你却看不清。”

“也不知该说柳大人太信任，还是该说柳大人太愚昧。”

柳大郎终于沉下脸：“还请世子爷慎言。”

他虽然忌惮对方家世。

可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却对内宅评头论足，传出去也不会好听。

想来，周王也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萧徵轻笑，清贵无双，无端让人想要臣服。

二姨娘此时还在控诉。

她声音凄惨。

“我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这些年跟着老爷也算认得几个字，好歹会点算术，做点小本生意怎么了！”

“若非如此，我怎么供得起三姐儿的花销？”

“我为三姐儿囤的那些嫁妆，大夫人您说了要给我补齐。”

“如今，就因为不想为我补起那些嫁妆，便要污蔑于我，实在叫人心寒！”

她越哭泪水越大，豆大的泪珠滚落地下，晕开一片深深的痕迹。

柳莜莜冷眼旁观。

只是默默的想着，她这张猪头脸哭完之后，明日说不定连眼睛缝都睁不开。

“这些年我在你手底下一直兢兢业业，乖巧听话，从来不敢忤逆于你，可你却如此污蔑我！”

“我若真是偷了府中钱财，我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二姨娘直起身，伸出三根手指，立了一个毒誓。

那毒誓语气之坚决，叫众人听的都后背发毛。

柳莜莜摇头轻叹。

也就是古代人，这么看重誓言。

换成是她

能发百八十个，都不带重复。

柳大夫人缓步走到二姨娘面前，她微俯下身，眼中有着怜悯以及狠辣。

柳大夫人忽然也伸出了手，三指并拢，立于天。

“我徐氏在此发誓，若是污蔑了二姨娘，必魂飞魄散，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父母双亡，女儿惨死，夫君暴毙！”

我擦！

这个人更狠。

柳莜莜清楚的看到柳大夫人眼中对于二姨娘发誓的那种挑衅。

仿佛在说。

不就你会道德绑架吗？

谁不会一样！

这女人太狠。

在古代，对上苍发誓，可是极为看重。

柳大夫人竟然敢用自己全家做保证。

一下就将话语风口拉回了自身。

可柳莜莜知道对方绝对在扯谎，她只不过是完全不相信发誓有用罢了。

说的也是。

若是发誓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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