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月却笑了,“我是王姨娘的亲戚,来自扬州,若是不信,自可去官府查我名帖,你们说的阿月,到底是谁?我可不认识。”
柳大夫人目光如雷:“看来你是死不认账,来人,去拿她的卖·身契来。”
当即就有下人讨好的小跑过去。
过了一会儿却满脸惊恐地回来,大叫:“夫人不好了,那卖·身契没有找到啊!”
柳大夫人心头一震,背上苏珊月不屑清扬的目光,顿时冷笑,“好好好!原来你早就将卖·身契毁了!”
“不过卖·身契可是一式两份,在官府那还有备案,你现在就与我去官府,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阿月!”
苏珊月摊开手,无所谓道:“我说了我是扬州苏珊月,你去官府自可查询我的户籍,好赖话听不懂吗?非要我车轱辘般说几遍?”
柳莜莜在后面有些嫌弃地抽抽小鼻子:“大夫人真笨,我一个小孩都听懂了,她还听不懂。”
哪里是听不懂呢。
分明是不想听懂,可是这又如何能够承认?
苏珊月竟然有能力将自己的卖·身契毁掉,恐怕在官府那,这卖·身契也只会找不到。
更何况对方所有的身份户籍信息全部是假的。
真实身份却是扬州来人。
她不可能为了调查一个苏珊月而跑到扬州去。
现在既然拔不掉柳莜莜的左膀右臂,就将今天的目的继续完成。
她望着柳莜莜冷冷道:“你娘就挨了四棍子,在床上都躺了一天一夜了,再这么躺下去,只怕骨头都要疏散。”
柳莜莜微微眯眼。
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才是大夫人的真正目的。
“为了王姨娘好,也为了让王姨娘向老太太尽尽孝,明日早上让王姨娘过来服侍老太太用膳吧。”
简直恶毒至极!
王氏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至今是昏迷状态。
结果对方竟然要让一个差一点去了鬼门关的人,第二天就得站着服侍别人吃饭。
柳莜莜仿佛非常不能理解柳大夫人嘴里说的话,疑惑道:“其他姨娘都死了吗?”
要不是场合不对,苏珊月差一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莜莜这话问的还真是干脆。
“没有。”柳大夫人硬邦邦道,“二姨娘昨日也受了家法,重伤在床,老太太这两天生病了,没有姨娘伺候,这饭进的不香,所以我想着,让王姨娘来顶她的位置。”
柳莜莜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老太太是生了什么病啊?”
柳大夫人心想,你这小逼崽子,到底还是会关心自己亲奶奶,言语不经和缓了几分:“前天早上吃了带毒的东西,这两天上窜下吐的,精神气不好。”
柳莜莜恍然,哦了一声:“哦,原来不是手断了呀,那干嘛要人伺候着吃饭?”
她的语气里还带着些微的惋惜,仿佛老太太手没断,真是太遗憾。
柳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小逼崽子面黑心狠。
指望着她有良知,能关心一下家里人。
倒不如指望着这小逼崽子以后当皇帝。
反正两件事情都是不可能。
“老太太是你爹的亲娘,王姨娘身为夫君的妾室,理因为夫君尽孝才是。”
柳莜莜笑了。
当朝重孝,对方是以孝道压她。
可是别忘了。
现如今是她们不乐意让对方认自己。
可不是求着柳家认下她。
“你口口声声说我娘是你夫君的妾室,可是一无文书,二无名帖,我娘手上有的,只有她与她那负心汉夫君的一纸和籍婚书。”
柳莜莜稚嫩的声音朗朗。
“那上面写的,我娘可是正妻!”
“我娘永远不会认姨娘这个位置,也永远不会去做妾室做的事情。”
她昂着头,傲然的样子,叫柳大夫人莫名心慌。
柳大夫人有一种事情渐渐超出了自己的发展,手里的沙一点一点握不住,随风飘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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