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突然想起来还要请个宫中老嬷嬷来教导你的仪态。”

“敢情你是顺带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还能磨磨你的性子，正好。”

柳莜莜笑道：“是，我也觉得。”

“那你这去了，岂不是任她们宰割？”

苏珊月难免担忧，柳莜莜不过一个小孩，就算再聪明又能怎样？

柳莜莜危险的眯起眼，“想拿捏我，开什么玩笑？”

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不屑。

这群古人一个个脑子秀逗。

真以为能拿捏得住自己。

自己壳子里，可是二十几岁的灵魂。

柳莜莜轻轻道：“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他们既然诚心想要磋磨我，我自然也不会留情。”

目光浅浅，落在苏珊月身上，她笑：“还要麻烦姐姐跟我一起去了。”

那宫中来的老嬷嬷，难保不会对她动粗。

有苏珊月护着，安全性至少高些。

苏珊月嗯了一声。

二姨娘房间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苏珊月和柳莜莜对视一眼。

“今日二姨娘的药还没有喂，我去看看。”柳莜莜翻身，笨拙的跳下躺椅。

苏珊月紧跟上她。

推开门，二姨娘半坐在床上，长发披散，满脸疲惫，手里还握着半块碎瓷片，地上是碎掉的杯盏。

柳莜莜包子脸重重皱起，她一爪子拍掉二姨娘手上的碎瓷片。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现在要自杀？！”

二姨娘见着柳莜莜，眼也不抬，慢慢松开手，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凄声道：“让我静静。”

“静静？”

没等柳莜莜说话，苏珊月就越过柳莜莜，冷冷道：“你若是真的存心想死，大可以一死了之！”

“抹脖子，上吊，方式千变万化，任由你自己选，你如今却用这样子的方式，吸引别人注意？”

“死不肯死，活不肯活，对得起为了救你一连熬了这么多天夜的柳莜莜吗？”

苏珊月在心疼柳莜莜。

这么小一孩子，为了救人，差点给熬秃。

结果病人要死要活。

离谱，趁早死了完事。

“她还是个小孩，你做大人的，应该省心点才是，怎么尽给小孩子添麻烦。”

话语里，满满是嫌弃。

出乎意料，二姨娘只低着头，未曾反驳一句。

柳莜莜察觉她身子微抖，显然心情激荡。

再让苏珊月刺激下去，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

于是制止了还想再讲的苏珊月。

“别说了。”

“想死的话就死吧，你想看到你那三岁的女儿柳芳芳在大夫人手底下艰难求吃求穿的画面，也不是不行。”

打蛇要打七寸，劝人，要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劝。

提到自己女儿，二姨娘又是一抖。

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还那么小，难道要岁数这么小的孩子没了亲娘吗。

大夫人的性格有多凶狠，二姨娘早了了解，务必清楚。

对方绝对不可能派一个大夫来为二姨娘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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