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人闷哼一声,不情不愿道:“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的前途。”
柳大郎的薄情寡义,让柳大夫人多少有些伤心。
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问过自己的伤势如何。
柳大郎眼珠子一转,轻声道:“你的伤势,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大夫了,我知道腿上有伤,眼睛有伤。”
“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这些都可以慢慢恢复,好好调养就行,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伤势。”
他温声细语,多少安抚了柳大夫人的情绪。
“我让你对她好,也是为了能够早点将柳莜莜这件事情解决掉。”
“她现在身边有个武林高手,轻易奈何不了她,更何况这个小贱人会用毒,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东西。”
柳大郎想起自己前两天拉的天昏地暗的场景,还有因为骨折躺在床上哎哟连天的柳老夫人,此时更是多了一个双眼失明,大腿受伤的柳大夫人。
真是多事之秋!
全都拜柳莜莜所赐。
柳大郎何尝不是恨的牙痒痒。
更何况柳娇娇是他女儿,他也心疼。
看见那么小的孩子眼眶通红,睁不开,哭着说自己失明了的样子,柳大人心如刀绞。
柳大夫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跟柳莜莜硬碰硬。
对方之所以能够在她们数次争斗之中一如既往获得胜利,无非是因为会装可怜。
可是装可怜又如何?
她也会。
不就是装可怜嘛!不就是捧杀吗?不就是咬牙切齿装模作样的对人好吗?
她也可以!
眼前虽然黑暗,头却发晕,柳大夫人觉得很累,揉了揉眉心道:“我想休息了,夫君。”
柳大郎闻言,急忙给柳大夫人掖了掖被子,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儿个再来看你。”
等柳大郎走了,柳大夫人脸上露出一抹凄苦笑容。
什么叫再来看?
原来自己重伤如此,也不值得他有多留存一夜。
柳莜莜此时坐在椅子上,苏珊月正在给她腰上揉着药酒。
一边用力揉着,要把淤血揉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怒骂。
“我说你,你干嘛要跟着去,你看看这回来,一身的伤,脸上也肿了,腰上也肿了!”
“你看看你,这么小的孩子,腰上被踹了一脚,也是你运气好,脾脏没有受伤。”
哪里是柳莜莜运气好呢,分明是她会卸力,如果不是反应及时,缓冲掉了大部分的力道。
说不定,柳莜莜此时脾脏破裂,跟那柳大夫人一样,躺在床上如同废人。
不过这样的话,柳莜莜自然不会说出来。
她只是闷不作声的抱着苏珊月的腰肢,对方腰肢纤细,但她太小,抱不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珊月拍了拍她的脑袋,怒意未消,带着几分促狭:“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儿了,说的不诚心,我可要罚你。”
“我不应该这么莽撞的。”柳莜莜声音小小,“如果她们再多一点戒心,我肯定回不来了。”
柳莜莜是个赌徒,好在她赌赢了。
可她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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