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莜莜摸出银针,还好这人虽然给她换了衣服,但是没有将银针给收走,否则这会儿柳莜莜也无力回天。
她一连弹出三根银针,扎在对方额头上三个关键穴位,又弹出四根银针,落在对方手腕上。
可以看到,银针上透出丝丝黑气。
而原本痛苦挣扎的徐镇风面色慢慢平静,不复之前的狂暴之意。
徐镇风缓缓睁眼,眼里有着讶然。
柳莜莜却没等他说话,直接抓住他的大手,开始细细查看脉象。
对方脉象狂暴肆虐,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其中游走,那种力量带着毁灭的气息,无物不噬。
难怪徐镇风会如此痛苦。
他这是中了毒啊!
柳莜莜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专心精研古代流传下来的毒物谱。
徐镇风的脉象与她曾经在毒谱上见过的一位毒十分相似,名唤千植醉,是一种来自南疆的毒。
顾名思义是以上千种毒植混合在一起,根据不同用量炮制而成,毒发时会感觉浑身有蚂蚁在啃咬,瘙痒难耐之下,还会变得格外暴躁。
而这种毒无色无味,一般发作时间维持在三个时辰,但一般只要不喝酒,就不会发作。
不过不喝酒也只是权宜之计,千植醉会无时无刻的蚕食体内生机,直至器官衰竭。
中期的时候,就算不喝酒,也会每隔七天会发作一次。
等到了晚期,就不是七天发作一次,而是无时无刻都在发作,浑身瘙痒,这种感觉,堪比胰腺癌带来的痛苦。
柳莜莜打了个冷战。
这么恶毒的毒,想要得到都是一件难事。
一千多种毒植,且不说有些已经绝迹,光是这个数量,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徐镇风究竟得罪了谁,会中了这种毒?
不过对方中了毒,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离开。
她望向神色紧张的徐镇风,淡淡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放我出去,每隔七天来找我一次,可以缓解,让你免受痛苦。”
“第二个选择,放我出去且反水,跟我一起对付柳府,作为报酬,我会帮你解毒,我想你也不愿意,每七天就受一次这样的痛苦吧。”
柳莜莜眼里有着疯狂,这种疯狂,把徐镇风都看呆。
他舔了舔嘴唇,血腥味遍布在自己口腔之中,才确定自己听到的绝非幻觉。
咧了咧嘴,露出两颗虎牙,他邪邪一笑:“你不过一个五岁孩子,我凭什么相信你会解毒?”
柳莜莜自信的昂起小脸:“就凭我能够让你不那么痛苦,你信不信我现在撤针,你立马又会痛得满地打滚。”
徐镇风笑了笑:“那你就不怕我骗你?等你帮我把毒解了,我就立马连同我姐一起对付你又怎么办。”
“你说得对。”柳莜莜耸了耸肩,“所以为了保证你不会伤害我,你也得吃下一味我做的毒才行。”
徐镇风不说话,紧紧的盯着柳莜莜,看得柳莜莜后背发毛。
但谈判的时候,谁怂谁先死,所以柳莜莜十分坚强,挺胸抬头。
徐镇风忽然捂住胸口,闷闷的笑了起来,“我竟然被一个五岁孩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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